陶曦薇點頭:「過了。」
「第二點,都不喜歡沒有意義的人情世故。」
聞言,門內又傳來一聲輕敲。
「第三點——」
說到這兒,薄韞白掀眸看向陶曦薇:「能否讓我私下和她說?」
陶曦薇不明所以地後退兩步,見男人舉步向前,薄唇貼近門扉,用只有門那邊的娘才能聽見的音量,低低說了句什麼。
說完,門內悄無聲息。
一秒,兩秒。裡面安靜得像是沒有人在。
陶曦薇事先和她約定的暗號是一聲算過,兩聲算不過。沒想到現在沒聲音了,她有點擔心。
看一眼薄韞白,他倒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垂眸看著那道緊閉的門扉,側顏清矜,唇畔牽著幾抹笑意。
「嬿嬿?」陶曦薇高聲問裡面,「你還在嗎?給點動靜呀?」
又過了一陣,門內側總算傳來一聲輕敲。
仿佛經過了劇烈的掙扎,敲門聲微帶幾分輕顫。
「三題全都過關。」
陶曦薇拿出門鎖鑰匙交給薄韞白,退開一步,輕聲囑咐了一句:「嬿嬿就交給你了。」
其實按照流程,給鑰匙之前,應當還有一個伴娘問郎要紅包的環節。
但她沒要。
反而自己加上了這句話。
薄韞白輕輕頷,接過鑰匙。
卻沒有立即進門,仍拿出一枚封好的紅包遞給陶曦薇。
那紅包不過尋常尺寸,就是看著厚點兒。
陶曦薇也沒多想,伸手去接。
結果接到的瞬間,掌心被裡面的東西壓得一墜,沉得差點掉地上。
掉地上可太不吉利了。
她趕緊雙手捧好。
強烈的好奇心燃起,陶曦薇將紅包撕開個小口,悄悄往裡看了一眼。
天。
居然是足足六根金條。
-
推開黃花梨木的門扉,典雅的六柱架子床上,正坐著一身龍鳳褂的娘。
在眾人的歡呼聲里,薄韞白俯身抱起柳拂嬿,順勢在她額前印上一吻。
柳拂嬿不由地閉上眼。
她摟住薄韞白的脖頸,任由男人抱著她離開房間。
一直到出了門,她才流露出真實的情緒波瀾。
望著方才還緊閉的門扉,她羞惱地看他一眼。
「怎麼了?」
薄韞白好像早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好整以暇地對上她視線。
柳拂嬿欲言又止。
只有她知道,當陶曦薇問起他們的第三個共同點時,薄韞白的回答是什麼。
——「吻技不差。」
一不留神,唇畔又憶起昨晚的觸感。
夾雜著幾分過電的酥麻,混同他身上的清冽氣味,一同刺激著鼻息。
薄韞白肯定知道她在說什麼。
可此時此刻抱著她,卻偏偏佯作不知,清澄眸底幾分無辜。
與此同時,手臂與核心發力,調整了一下抱她的姿勢。
身體驟然被上舉,柳拂嬿下意識摟緊了他。
等回過神來,頓時有種全方位都落於下風的感覺。
再平淡如水的人也要起波瀾了。
柳拂嬿抿緊了唇,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地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