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人群里,钟行简眸中只剩滚滚风雷。
从宫里出来,荷翠等在那儿,见到世子和夫人,急匆匆跑前禀报,
“不好了,大奶奶上吊了。”
上吊!她为什么忽得就上吊了?!
不偏不倚,正在此刻。
江若汐此刻稍有些混乱的脑袋逐渐清明:难不成欧阳拓让她们今日进宫请旨和离,上吊、筒车之事,皆在算计之内!!!
真相
南边传回消息时,大长公主和范氏都在三爷钟行熙那里,昨晚钟行熙身体不大好,叫了太医来诊。
钟行熙的病症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那时范氏因为知道钟进瀚曾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心思郁结,有孕时没好好养着,孩子受了罪。
大半夜忙活,院正用药又将钟行熙的命吊了回来,
三夫人张瑶华哭哭唧唧,哭得已经没什么声音,只剩默默流泪,大长公主看着心疼,钟行熙年少时身子骨还算可以,院正也说养养能活到五六十不成问题,谁知这几年身子骨急剧下降。
“三媳妇,钟府薄待你了。”
张瑶华只管摇头,“祖母,我没事,我和熙哥是真心相爱,这些年与熙哥相守,我很知足。”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些年都是你伺候我,我没能给你更多,甚至哪天我不在了,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钟行熙用力抓住妻子的手,在张瑶华感受中也不过虚虚一握,死白的唇色配上虚弱的嗓音,都让本就丧丧的殿内愈加伤感。
“别说话了,快歇着。”范氏眼眶激红,小心翼翼扶下三儿子。
待钟行熙脉象平稳,刚刚睡过去,大长公主让查的事有了结果。
他们一行人去了前院厅堂,大长公主才示意小厮禀报。
叶婉清是钟国公妹妹家的旁枝后辈,她这一房没落了,在岳州并无名气。以前与钟府走动很少,与钟国公妹妹家也走动不多。叶婉清母亲早逝,继母苛待她。将她塞进花轿嫁了过去,李家没什么根基,继母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跳。
叶婉清娘家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席间大爷钟进瀚的脸色略有些难看。
“那李家呢?”范氏问出这话后,心里隐有些说不出的忧心与痛楚,只以为是担心三儿子所致,她急切地想为大儿子撇清关系,并无他想。
小厮查到:李家并非岳州本地人,先前曾在京城呆过,李氏无夫君,且不知其人。
两家这门亲事,是大爷钟进瀚撮合的。
小厮禀报到这,大长公主终于注意到大儿子的脸色,联想起一些事后,大长公主示意小厮先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