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他的将军没死!
她回来了!
费臻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着,好像全部冲击到了身体的末枝,让自己的手脚都开始麻木了起来。
没人看见他不敢睁开的眼睛里面布满了晶莹,是喜悦,也是悲伤!
“放心吧,只要你不会要了他的命,江某保证你不会出事。”
“那就多谢江大人了。”
顾盈辞说完,便开始给费臻扎针,一通操作下来,她的脸上已经隐隐有汗意出现。
江怀序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眼神十分专注,仿若到了身旁无人的境地。
顾盈辞跪坐在地上,以银针为费臻疗伤,她刚刚已经把过脉了,他的筋骨完好无损,只是内伤比较严重。
想来,那些人并不想让费臻成为一个废人。
待施针完毕,她又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瓷瓶,揭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个黑色的药丸,放进了他嘴里。
“如何?你这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晋国公着急的上前半步询问。
“国公不用担心,谢小姐的身子可以准备治疗了。”
顾盈辞一边低着头收拾东西,一边回答着晋国公的问题,一旁的两人并不能看清她脸上的神情。
重新从晋国公府上出来,外面已是落日熔金。
谢淮昀将顾盈辞送出了门外,两人一左一右,并排而行。
“不知顾大夫师承谁人,之前又在何处行医?如此好的医术我们竟然从未听说过。”
“谢世子谬赞了,小女的师傅自从三年前见过一面之后,便再也没有得到过她的讯息,她一个人潇洒惯了,总是行踪不定。”
“至于何处行医?”她顿了一顿,“就在离京城不远的安远镇。”
谢淮昀侧头看了她一眼,肌肤莹白,乌红唇,睫毛卷而翘,鼻梁秀挺,最美的当属那双眸子,可最让人看不懂的,也是那双眸子。
里面好似藏着万千故事,惹得人想去一探究竟。
“原是如此。”
他收回目光,看着前方的台阶,道了句
没几步,两人就到了马车前,顾盈辞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谢淮昀道:“谢世子留步。”
“我送你到王府吧,天色也不早了,让你留下吃了晚膳再走,你也推辞不已,这相送之意,还望顾大夫莫要在推辞才是。”
顾盈辞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就麻烦谢世子了。”
“顾大夫客气了。”
楚灵王府中,萧时桉看完江怀序递过来的信件,抬手递至烛火处点燃,放进那上等的歙砚中烧为灰烬。
“主子。”
萧时桉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夜阑与池暝两人,语气淡淡,“她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
夜阑与池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解。
“她去大理寺做什么?难道她真的是某一派系送进来的细作?”
夜阑看了一眼同样担忧的池暝,接着有些幽怨地道:“若她真是细作,那主子的病可怎么办?属下还指望着她身家清白,收为我们所用,为主子治病呢!”
“人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