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桉不理会夜阑的唠叨,转头问了句顾盈辞的行踪。
“谁回来了没?”
夜阑还沉浸在刚刚失落的情绪当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池暝见此,答了句:“还没有。”
萧时桉从窗户望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指腹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座椅的扶手。
这边,顾盈辞谢辞淮昀,便回了楚灵王府。
路过萧时桉的院子时,她脚步微滞,最终也只是稍作停留,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阿辞姐姐!”
“姑娘。”
朱萼与小桃两人站在院子门口等着。
如今来了王府已近一月,朱萼与小桃倒是慢慢的熟练了起来,不过以小桃的性子,是个惹人疼的主。
“先回屋吧。”
顾盈辞之前就说过让两人不要等自己,见两人不听,她也不再劝阻,有人在门口等着,她心中也感到熨帖。
“姑娘,小桃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酸菜鱼,如今还在锅里热着呢,奴婢给您端过来。”
朱萼看着顾盈辞,笑着说道。
“好,你们两个有心了。”
顾盈辞知道朱萼虽然是萧时桉的人,但平日里也安分守己,待小桃也是极好,她如今难免事多,有人陪着小桃,她也心下稍安些,故也对朱萼没有多少敌意。
用过晚膳,小桃与朱萼去了隔壁休息,顾盈辞起身重新点了灯,伏案写着什么。
秘制的宣纸上,狼嚎蘸着墨汁一笔一划的写着,苍劲有力的字体浸着墨透过了纸背,不过片刻,所有的字都消失不见。
她将写好的信妥善收好,想着寻个时机送出去。
她刚要将灯熄了躺回床上,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匆匆,她拿起一旁的外衣套上,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夜阑抬起的欲要敲门的手。
“何事?”
半夜时分来敲门,脸上还如此急切,顾盈辞不由的想到了什么。
“萧时桉毒了?”
夜阑情急之间有些语塞,见顾盈辞猜到他的来意,他不由分说的点了点头。
“是!顾大夫,你快去瞧瞧!”
顾盈辞柳眉轻蹙,拎起药箱就同夜阑往萧时桉的院子疾步而去。
一进主屋,迎面扑来的便是那彻骨的寒意。
里面,池暝守在萧时桉的身侧,同时,今日还多了两位她从未见过的暗卫。
她耳朵稍动了动,暗处至少也藏匿着四人以上。
她看着浑身抖,冒着冷汗的萧时桉,上前摸了摸脉,很不好,比上次糟糕多了。
可自己这么多时日以来,每次见他都未曾觉过。
她看着他因疼痛而双眉紧蹙,双眼紧闭,嘴唇白的脸庞,心下不由的佩服他的能忍。
毕竟这毒的特点不是立即要你的命,而是慢慢的用疼痛折磨你的意志,慢慢的要你的命。
她也不敢耽搁,当即打算为他施针。
知道他的那些暗卫不会放心这时候留她一人在萧时桉的身边,她也未曾开口让他们出去等。
她掏出腰间的布袋,将银针准备好,随即便打算脱萧时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