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
“哎!国公您可别,晚辈我可担当不起!”
说完,他扫了一眼一旁背着药箱的顾盈辞,随后对晋国公道:“怎么?国公这里有亲戚犯了事?”
“非也!非也!”
晋国公连连摆手。
“你这小子,这话可是当玩笑话说得的?”
江怀序哈哈一笑,“晚辈嘴里把不住门,国公莫怪。”
“要是和你一个小辈计较这些,老夫这么大岁数,岂不是白活了嘛。”
“不过,话说,那国公来此处有何要事啊?”
江怀序收起玩笑,认真的问道。
晋国公说明了来意,江怀序深深地看了顾盈辞几眼。
见她自他来就一直低垂着头,不由地眯了眯眼。
“这好办,我带你们去吧。”
“多谢贤侄了。”
“国公客气了。”
他们越过一个个牢房,顾盈辞的视线也从一个个关押着的犯人身上掠过。
其中一间牢房中,角落里胡乱铺着一层乱蓬蓬的茅草。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她不由的在那人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喽,这里全是死气最重的几个人了。”
江怀序看着顾盈辞道。
“那什么,贤侄啊,这事用不用上报刑部啊?”
晋国公之所以问这话,是因为大理寺审理的案子,一般都是要经过刑部审批的。
“这又不是案情,国公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晚辈自会担着的。”
“那就好。”
江怀序接着转过身看着顾盈辞,道:“好了,你自己去挑一个顺眼的吧。”
“还是得把过脉,才能知道谁最合适。”
此时的光正好打在顾盈辞的脸上,她微垂着的头抬起看向江怀序,倒是让他看清了顾盈辞的样子。
他眼眸一沉,心道,倒是长了一副比萧时桉还要逆天的脸。
顾盈辞上前一一把脉,并不在乎他们身上的脏污。
“就这个吧。”
片刻后,她指了指已经看不清楚容貌,躺在地上,不凑近都听不到呼吸的一名牢犯。
此时不知打哪儿来的一阵阴风吹过,入了这被建造的严严实实的大理寺关着重犯的牢房,晃的一旁油灯上燃烧着的火芯子闪了闪。
江怀序以及晋国公都一瞬不瞬的看向顾盈辞,眼眸中是微不可察的幽深。
“你可知他是谁?”
江怀序双手抱臂于怀,看着顾盈辞。
顾盈辞看向站着的两人,满脸都是深深的疑惑。
“你可知,这人,如今轻易可没人敢碰他!”
顾盈辞眼中升起几分怒意,她看向江怀序:“既如此,不知大人带小女来此处是何用意?”
她站起身,双手交叠于身前,腰板挺直。
看着江怀序,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懑:“小女给谢小姐看病,乃是谢世子来楚灵王府亲自请的!”
“小女位卑言轻,只想混一口饭吃,同时尽一份医者的责任。”
她背过身,看着外面闪动的油灯火芯,一手放在身前,一手负在身后。
语气满是无奈与气恼:“到不知,如今却要被权贵戏耍!”
“顾大夫莫要生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