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世间,只提我云辞的名号,而不是介绍我时,说我只是长宁仙尊的徒弟。”
话落,法阵散开变成无数的雪花飘散,阵中的胥同收回周身的防御,手持四棱小刀,接住了云辞的剑。
长宁出现的只是他的元神,本身还在边境带着一群修士斩妖除魔。
云辞挣脱了他的怀抱他也不恼,只是凝聚出一把透明的长剑,与云辞一起攻向胥同。
如果只是云辞一个人,胥同还有把握当场诛杀她,可惜来了一个同境界的长宁。
“你不在边境好好的斩杀那些杂碎,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在第二次挡住长宁的剑,胥同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只是一个前任魔尊,杀我有什么用吗?”
长宁没有说话,挥剑气势更猛。
云辞和雪中盏本就有着默契,因此在胥同专心对付长宁时,一左一右刺向胥同的丹田。
胥同突然爆出一阵黑雾,阻挡住了几人的视线。
长宁挥剑斩开面前的雾,而云辞则捏出一个法诀,湛蓝色的冰霜将整个雾气冻成了冰渣簌簌的往下掉。
云辞手持生枯兰,朝着胥同飞去,而长宁则闪身在胥同身后,两人同时挥剑。
胥同脚下亮起一道红色的法光,下一刻消失在两人面前。
黑色的雾气凝聚在洞口处,他把玩着四棱小刀,嘴角勾起一抹笑:“仗势欺人可不是正道所为,长宁,没有你在,想必魔族更加兴奋。”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收了武器,身形慢慢消散:“我就先不和你们玩了,魔族还有人在等我呢,小女修,你可要好好长大,下次见面,可别被我一刀秒了。”
云辞还想在追,却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阵盘随即化成了无数雪花飘散。
长宁的身形也在消散,他手中的剑化成了一道剑气,打进了云辞胸口处,为她修补着伤口。
他只是看了云辞一眼,说道:“云辞,你做的很好。”
山洞中飘着无数雪花,很快铺了满地。
云辞盘腿坐在地上调息。
有长宁的帮忙,伤口确实好的很快,体内被祁罗打入的魔气也已经消散。
雪中盏还没回剑身,只是坐在剑上漂浮在空中,见云辞睁开了眼,指向山洞的另一头,问道:“那么他怎么解决?”
云辞回头,山洞的一角,白朝正将白粟抱在怀里,目光呆滞。
刚才的打架竟然没有波及到他们。
怀中的白粟身体还是如釉一般莹白,云辞的阵法碎开变成的雪花很快铺了她满身。
就好像白粟曾经央求她下一场雪花给自己看一样。
白朝脸上还沾着白粟的血,微紫色的眼睛突然对上云辞。
他只剩一只手,没法将白粟完全抱在怀里。
他惨然一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白朝并不是需要云辞安慰自己,他只是需要倾诉。
“小时候我曾被上一任村长选中当他的蛊人,是白粟拦住了。”
因为白朝是白粟捡来的,所以村长将主意打在了白朝身上。
蛊师都需要一个养蛊地,也需要一个蛊人。
但是蛊人并不好当,每日要被喂各种各样的蛊虫,白朝有幸见过村里的蛊人,有的蛊人已经痛苦的失去了神智。
那还只是存活下来的蛊人,没有活下来的全都被埋在了地里成了花肥。
白朝吓坏了。
哭着躲在只有白粟和他知道的秘密基地里。
半夜里无数只闪着荧光的飞虫照亮着周围的花,在微风中,白粟拍了拍他的头:“放心吧白朝,我可是平树坡最厉害的蛊师,有我罩着你,你不会变成蛊人的!”
不知名的花香和头顶温热的手心,白朝看到白粟鼻尖的汗。
还越过白粟,看到山崖下一盏为了等自己回家的灯。
虽然有了白粟的保证,但他还是被村长抓去了,蛊虫在身体里撕咬着自己的内脏,他疼的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白粟白着一张脸虚弱着对他说着对不起。
村长已经换了人,是平日总喜欢带自己玩的白二。
白粟说,有了白二当村长,再也不用担心会变成蛊人了。
原来的村长已经死了。
可是白朝还是害怕。
这时候祁罗找到了他,让他见识到了很多厉害的蛊术。
他也曾央着白粟教自己化蝶,可是白粟拒绝了。
祁罗说,白粟是怕他越自己成为平树坡最强的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