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多大风浪他是一点不管,仿佛只活在今天。
聂行云哪里想到刑老师所谓的形体基础不好是这般“人才济济”,基础为o的人实在太多,急需看几张专业生的才能好。
他刚才翻过一遍,大概是那天在家给他了,所以一沓作业里他没有看到柯昔的名字。
他对美院生的评价并不多,只叫大家多学习一下结构,哪个部位在哪里,恳求学生让他们各司其职。
他最后才看到了刘名的作业,手一顿,上面的线条简洁明了,分明是柯昔的笔迹。
常常和柯昔在一块儿的另一个美院生,寸头,有点吊儿郎当的,满嘴胡话很爱玩。聂行云对这人还有点印象。
就是上堂课问他作业不交会怎样的学生,刚刚还老拉着柯昔出小差,凑得还挺近。
看来是没画,还拿了柯昔的。
不顺眼,这小子。
通常这个时候聂行云已经开始质问为什么拿别人作业顶替?干什么了没做作业?
但想到柯昔表达的他不会留人脸面的意思,刚想开口又闭上了。
这次平时分不给加就行了,就先不扣了。
刘名还不要命地作死:“老师!这张画不评价吗?”
聂行云顿了太长时间,被刘名唤回神后还顿了顿,但也不躲这个问题:“很漂亮。”
这下轮到柯昔顿住了,因为聂行云是看着他说的,视线很直接,柯昔感觉出现了聂行云在夸自己的幻觉,让人有点躁。
刘名听得挺乐呵,以为能蹭个满格平时分,但下一秒就被聂行云打破了幻想:“但这次不给分。”
刘名崩溃不解:“为什么啊聂老师?!!!”
聂行云看看他身边的柯昔,回以一眼神回旋镖:“你还问为什么?”
毫无悬念。
认出来了,刘名投降认输。
好歹没给扣分,这样的聂行云已经是菩萨了。
吃过午饭柯昔就跟刘名道了别,要去学校兼职小老师。
天气真的一时一个样,柯昔刚到外面就雷声轰鸣,大概是对柯昔刚来时没带伞而回不了宿舍心理阴影了,彭昶立马拨了个语音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带伞、需不需要送。
柯昔哭笑不得,觉得彭昶太夸张,也太没心眼,回了句不用。
这几天阵雨多,这场雨不见得能下多久,过了这个月秋季就到末尾了,京市也该入冬了。
聂尘尘快要上课了才来,一进门连衣服都有些湿漉漉的,柯昔连忙蹲下把他拉到身前擦头问:“怎么淋湿了?哥哥没送你来吗?”
“没伞,下车跟他跑过来的。”
声音从柯昔头顶传来,柯昔抬头,才现后面跟着进来的聂行云,也同样被淋得不轻,但胸前那一块儿是干的,估计是因为抱着聂尘尘。
聂行云不是很在意,倒是对柯昔刚喊的一声哥哥心情产生了微妙感。
柯昔噢了声,给聂行云拿了干净的毛巾,现这人把头擦干了还呆呆杵在那儿,怪好笑的:“你不走吗?”
“没伞。”聂行云说。
这儿除了柯昔,也没谁跟他熟到能借他伞,但柯昔没有。不过这人也不一定需要,柯昔问:“你不是开车了?”
“是君来哥哥送我们来的。”一旁的聂尘尘插话道,“他刚刚就走啦。”
柯昔有看向聂行云,聂行云点点头,表示事实如聂尘尘所说:“我的车上不可能没伞。”
……
也没什么意思,但就是感觉阴阳怪气的。
“要不打个车?”柯昔问,“你下午还有课吧?”
“没有。”聂行云斩钉截铁,“下午没什么要忙的,这里有地方能让我待会吗?”
柯昔有些为难,活动教室都有孩子在上课,外面在下雨也去不了公共区域,倒是办公室有他的临时工位:“要不先去办公室待会?我座位应该没人。”
这已经是个很好的主意,而且办公室的老师们也要上课,说一声让聂行云待在那儿也不是很尴尬,说不定女老师们还挺欢迎。
不想聂行云看了看教室里坐好的学生,指了下聂尘尘旁边的座位问:“我待在那儿行吗?”
柯昔一愣,自己倒是没想着这方法,聂行云在这,说不定还能督促聂尘尘跟上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