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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平遥县衙(第1页)

老马化感情上的沉痛为力量,在一个个漆黑的夜晚,写下了很多情意绵绵,甚至于情诗,当然,“待字闺中”是没有丝毫意义的,只有投出去才算成功了一小半。幸而命运的女神眷顾了他,很快,从遥远的云南寄来一封信,说是他的诗作全部刊在《明久度》杂志上,但是需要缴纳印刷费六百元,落款是中国诗歌者西南联合会,名头还挺大的,只是无人知晓到底是不是正宗机构。老马把信件拿去给桓冰衍看,让他帮忙把把关。白乐生看完,哈哈大笑,评价道:“这分明是骗局,杂志表我的作品,不但不给给我稿费,反而还要我倒给钱,这不是没有天理吗?你别理他,继续写,投到有稿费的地方去。”老马立刻懂了,骂骂咧咧道:“骗子真是无孔不入,连我的钱也想来骗?”老马之后转变方向,把诗作投到大报大刊,有些还表了,得到了一些稿费。由此,他十分欣赏白乐生的头脑。

有一次,老马把自己暗恋那个女孩子的事情说给桓冰衍听了,白乐生道:“你不是顾城,但你要有顾城追女孩子的勇气。”老马其实对顾城的诗作很了解,但不是很了解他的婚姻及海外经历。于是,老马在报社资料室翻到了一本皱巴巴的《顾城沉浮录》,翻了一下午,终于知道顾城在火车站画画,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跑上去追的事情,后来这个女孩子成了他的妻子,此人便是气质优雅的谢烨。老马顿时来了精神。

这人世的事情是不可预料的,就在老马到处寻找女孩子的时候,女孩子出现了,他救了她,从此她成了他的女友。到底是什么情况呢?据后来老马自己透露,那一天他在邻县参加笔会,晚上随主办方去一家五星级酒店入住,忽见一个女孩与前台收银员在争吵,仅仅是瞥了一眼,原来是她!老马觉得有义务去了解,于是走过去细细聆听,终于弄明白了。原来女孩子出来会网友,网友却爽约了,而她的钱包在客房离奇失踪,没有钱续交房费了。她怀疑是清洁阿姨偷走了,故而大脾气。老马大方地给了她几百块钱,瞬间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从此对她的好感大增。她告诉老马,她叫张金花,手机号码是139xxxx4398。老马回来后,张金花频频约他吃饭,说要还钱。老马道:“你把我当小人了。我虽然穷,还在乎那点钱吗?朋友嘛,互相帮助。”

从此,老马与张金花成双入对,俨然你侬我侬的鸳鸯,羡煞旁人。张金花的父母很快便知道这件事情了,非常焦急,关上门,一起给她讲相关的道理,主要是说他一个穷诗人,根本养不活你,你跟着他会吃很多苦头的,到时候后悔也晚了。张金花没有急躁,而是笑道:“我说过我要和他谈恋爱吗?我只是当他是最好的朋友,我又不是没有头脑的人,怎么会选择一个各方面都不理想的人结婚呢?”张父分析这估计是缓兵之计,严肃地道:“孩子,你和他走得那么近,谁知道你们是恋人,还是朋友呢?孩子,名誉最重要哟。”张母道:“我看他没有什么前途,连做你的朋友都不够格!”父母说的话都有一些重,她心里很不高兴,“哐”地一声摔门进自己的房间了。

其实,她与他的交往,纯粹是互有好感,算不上是爱情。或许是他有意,她无意,这样的局面,只能以破碎收场,当然,倘使双方很大度,成不了夫妻,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她的画作,他在其上题写诗句,珠联璧合,堪称妙品。她喜欢纳兰词,而他还会填词,两人交流应无挂碍,她常常会心一笑。之前,老马本想辞职走掉,接触她后,不想走了。因为离开报社,等于离开了她。世界上的女孩子千千万万,然而能够谈得拢来的有几个呢?老马和她在一起,钱花得很快,但他心甘情愿,并且在心里希冀每次相处的时间无限延长。

老马还去过一次她的家里,当然,她的父母并不在,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恐惧,害怕见她的父母。老马在她的家里心脏提得很高,脚掂着走,说话细声细气,似乎害怕声音大了,会惊动房间里的花瓶,扑通一下,砸成碎片。张金花拿出一盒德芙巧克力,分他吃,他却道:“太腻。”不肯吃。她有些失落,独自啃着吃,一边打开电视看xxx导演的《xx》电影。窗外的阳光正明媚,阳台上的盆栽植物绿意盎然。

老马道:“你知道,我过去幻想在每个省份行吟,但是现这个愿望很难实现后,我又笑我自己太天真。其实,迈出第一步,很困难。我现在既没有做成诗人,又没有过上我所理解的生活,有时候真的很烦恼。”张金花道:“希望,总要有的,万一哪一天实现了呢。我没有去想太多,画画,只是因为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很开心,根本不去想以后会不会以画画为职业,或者拿画去卖钱。随缘,随性,随风,人生的很多事情是由不得你的。”又道:“你想做诗人,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些年很多诗人是疯子……”老马笑了,道:“疯子?哪个诗人是疯子?”张金花目光如灼,道:“顾城不是吗?他杀了自己的妻子。”老马愣住了。

这是老马唯一一次去张金花的家。之后,两人的五次相聚主要是在外面,毕竟在外面要比在家里轻松多了。第一次,在春在公园。老马买了一袋子脐橙,张金花没有吃一个,而他吃掉了一大半。他还解释,这种橙子是屈原老家秭归的品种,多吃几个,或许会沾染一些仙风道骨。第二次,在图书馆。老马现几本弗洛伊德《梦的解析》被翻得稀烂,他据此推测有很多做了离奇的梦,还有失眠的人。张金花看了几页xxx的诗集《月光xxxx》,道:“我看惯了《纳兰词》,看不惯这样粗野的诗句。”第三次,在青鸟步行街。张金花见到前面一个熟人,连忙躲到小巷子里,等熟人走远,才缓缓出来。老马怀疑她是地下党。第四次,在辽元购物广场,张金花买了一支法兰西口红,老马非要出钱,她没有允许。第五次,在森林公园。张金花看见有人在草地上弄烧烤,便绕开了。她道:“烧烤食物可以致癌。”老马道:“难道没有人管理吗?一旦引山火,后果不堪设想。”她低着头,一边走,一边道。我的一个朋友在英国,介绍我去哪里的一个国际绘画机构学习,是一个公益组织资助的,可以不交任何费用住上半年,而且与全世界的绘画者交流。老马望着夕阳,一脸落寞……

白乐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老马了,问他去哪里快活去了。老马说了一句苦味弥漫的话——我的爱情鸟已经飞走了。桓冰衍听不明白,没有细问,只是表示“慰问”,希望他振作起来。老马后来才知道,张金花没有去英国,她讲的是谎话,而是去了深圳的一家艺术机构上班。然而老马已经没有任何怨悔了,因为不管是如意,还是不如意,必须无条件地接受,接受了才能把不如意的事情消磨,否则你便非常痛苦。

报社的社长又开始处处刁难老马了,老马只有选择辞职,理由是我要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在那个学期结束的时候,白乐生接到了山西太原一家出版社的邀请函,邀请他去做编辑。他考虑了几天,终于答应,辞职了。白乐生问老马去不去太原,老马答应去太原。在一个清爽的初夏之晨,两人踏上了北上的动车,挥手告别这里。

白乐生在与老马的交流中,提到对这个小城还是有一点感情,然而走的时候,反而很轻松。那所学校的有些老师很粗鲁,爱骂学生是猪猡,学生私底下骂老师是禽兽。

白乐生念高中的时候,很多老师表面斯斯文文,不当面批评人,但是会在试卷上做手脚,让你不及格,比这里的老师更阴险。白乐生讨厌这两类老师,因为师生在人格上到底是平等的,没有谁有权利蹂躏另一个人的尊严。白乐生当学生的时候,爱在背后给老师取绰号,其实很简单,就是在老师的姓前加一个“老”字,譬如老徐、老张、老王等等。纵然老师听见,是会觉得孩子们不懂事,因为“老”字属于中性字,无所谓揄扬或者讥嘲。当然,有些老师很关心学生,情同父子或者母女,那又另当别论了。毕竟青春的记忆在校园碾下了辙痕,不管你愿不愿意看,反正它存在过。

白乐生睡上铺,老马睡下铺,时间很多,两人吃了睡、睡了吃,多余的时间用来侃大山。第二天早上,列车抵达太原站。两人拖出行李箱,跟在人群后面出了站台。人群密密麻麻,多似蝼蚁。站台外面有很多黑的在拉客,有一个矮胖子,形似矮冬瓜,嘴巴很大,忽然一笑,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朵根子处了。白乐生寻思道:“这个估计是女娲造人时残次品的后裔。”

白乐生拒绝了他的热情拉客,走到远处叫了一辆的士直接去了太原的那家出版社。老马在路上忧心忡忡,还不知道怎么找工作。白乐生告诉他:“你有一支笔,还愁没有饭吃?”到了地点下车,老马主动扛起了行李箱。在总经理办公室,两人见到了出版社总经理饶信,他个子很高,桌子上杂乱地堆着书稿,站起来为他们倒茶。老马的屁股浮在沙上。饶信舫了解了白乐生的情况,安排他明天找办公室主任周飞,去一编室负责审稿、校对。饶信提出让他维护出版社的网站,老马答应了。饶信又讲了出版社包吃包住,不压工资,还有加班费。随后,两人找周飞,把行李放到寝室里。

老马很喜欢吃北方的葱油饼或者面条,心情比在南方的时候好了很多。老马计划再写一部长诗,立志要过大诗人。出版社有二十几个人,有些人爱传播别人的风流韵事,添油加醋说得有鼻子有眼,传到老马耳朵里,流言便消歇了。白乐生与同事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他并不了解他们,保持距离就是保护自己。

在春季的时候,出版社举办了一场远足活动,领队是一个外聘导游,皮肤嫩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说起话来,柔柔的、甜甜的,仿佛xxxx的歌声。出版社外包的一辆车子还在路上,所有的人在候车室看手机或者打情骂俏。导游大概是站累了,寻了一个空座位,立刻坐下来了。候车室的水果比街道上要贵一两倍,譬如香蕉,卖六块钱一斤,白乐生问:“为什么买这么贵?”卖香蕉的人自豪地道,我的香蕉是菲律宾香蕉,当然贵啦。当所有人等得不耐烦时,车子悠然而至,所有人立刻提起精神,一哄而上。客车摇摇晃晃地在山路上开了七八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平遥古城。白乐生、老马看见平遥古城,还以为穿越来到了明清时代。

大家把包裹放在车上,带了一点水、点心便下车了,跟导游来到售票窗口买票,排了很长的队,自己买自己的票。因为天气很热,有别的旅游团的人在排队途中中暑,晕倒在地,引一场骚动。走了几百米,才终于进城,城里面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缠着老马,兜售一些所谓的古钱币,说是地下挖的新货。老马义正言辞地道:“你到地下挖到了古钱币,应当上交国家,你还敢卖,不怕有人抓你?”那人立刻凶相毕露,白乐生连忙拉他走开。

导游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被热得没有力气了。进到古城的正街,大家看到冷饮店,纷纷跑去买冰水解渴。导游借此机会休息了一下嗓子。有人道:“幸亏没有穿高跟鞋来,原来这里还是从前的青石板路,坑坑洼洼的。”十分钟后,导游恢复活力,又带着队伍穿梭在大街小巷、砖瓦民居之间。一些人抓起手机,调到拍照模式,对着一些具有传统中国风情的建筑拍照,或者自拍。老马跟在队伍最后面走,端着一碗搓鱼儿吃得津津有味。白乐生问他可有灵感,他笑道:“到了这里,彻底放松,看见美食,只想吃,哪里还有心情写诗哟。”

在逛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平遥县衙。导游不肯进去,说是自己从来不入古县衙。一些人在县衙下的树荫下乘凉,一些人走了进去。老马现,里面很大,有一些建筑还是元顺帝时期的。白乐生一边走,一边道:“不知道林徽因、梁思成来过这里没有。”前面有一口铜缸,缸里面趴着乌龟,水下面有很多硬币,一元、五角之类,熠熠闪光。老马不知道把硬币丢到水里面有什么来由,又可以带来什么吉运,因此没有随俗。树下面的一个老汉,脸上沟沟壑壑,仿佛黄土高坡,吆喝道:“小伙子,我这里可以换硬币,丢几个,可以带来吉运。”白乐生看见他面前有一张桌子上,边上贴着一张白字,上面写着黑体字“换硬币”桌子上摆着不少码好的硬币。老马犹豫了一下,老汉以为是没有现金,又道:“小伙子,我这里有二维码,可以扫。”说罢,老汉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硬而正的塑料片,正面是微信二维码,翻过来是支付宝二维码。老马忍俊不禁,落荒而脱。

导游带大家已经走出很远,两人连忙追上去,到了清虚观门口。有几个算命的人,扯着幌子,上面写着“今生富贵、算一卦很灵”。老马笑了,白乐生问为什么笑。老马道:“你看他们天天为别人算命,怎么不为自己算命?一大把年纪了,还守在墙根下揽生意,弄不了几个钱。”白乐生道:“话不能这么讲,三百六十行,每行需要有人来做,算命这个职业很特殊,心诚则灵,不相信最好不要去算。xxx在《人生百忌》中谆谆告诫我们,不要去算命。不算命还好,算了命,往往蹊跷事情就来了。”

导游估计还是新手,只是简单讲了几句清虚观的历史,便让大家自由活动。导游坐在门洞里面借用门卫的电风扇,享受一下凉风。老马走到她身边,道:“这么热的天,也难为你了。”导游叫苦不迭,道:“谁知道导游这么辛苦,早知道不来了。”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从道观的后面传来争吵声,老马探头望去,人越聚越多,而且移到前面来了。走在前面的道士揪着一个人,问坐在门洞里的很多导游,这是谁带的团,想把宋版《老子》偷走,幸亏我看见了,要不然,我可要担责任呢。一些导游面面相觑,忽然那人扔下怀中的《老子》跑了。人群哗地一下散了。老马问导游,是我们团的人吗?

导游没有言语,只是盯着远处看。白乐生对老马道:“你不是乱说一气吗?我们团里的人都是有文化的人,会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吗?”导游自言自语地道:“这次旅游结束,真不想干了,想换一个事情去做。”

走了一段时间,导游带大家到了日升昌票号遗址门口。导游介绍道:“这就是著名的近代中国第一家票号——日升昌,被誉为大清华尔街。日升昌票号创建于道光四年,业绩辉煌,以汇通天下著称于世,所有的分号遍布全国三十多个城市、商埠重镇,远及欧美、东南亚等国家、地区……”老马插话道:“汇通天下,是汇通快递的前身吗?”其他人哗然大笑。导游此时心情有点好,耐心地道:“汇通快递就是百世汇通,成立于二零零三年,而且是一家大型的民营快递公司,二零一六年,百世汇通正式更名为“百世快递”。与山西的“汇通天下”只是偶尔巧合,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老马喃喃道:“闹了半天,原来我才是傻冒。”导游介绍完后,宣布自由活动。老马却没有进去,粘着导游谈天论地。白乐生看出来老马对她有一点意思,走开了,给他们自由空间。老马笑道:“我给你念一诗,好不好?——我是一朵雪花,翩翩地半空里飘洒,飞扬、飞扬,在半空里认清我的方向……”导游叫停,嗔怒道:“哪里来的雪花?别瞎扯了。”老马道:“这是摩哥(徐志摩)写的,我念几句雪花你听了心里会清凉一些”。导游蹙眉道:“还不如来一瓶冰镇雪梨过瘾。我从小不懂诗,没有你的修养高呀。”

前面有一家茶馆,是专门招待旅游团的,喝茶免费、卖茶叶自愿,大家涌进去,抢座位坐下来了。有一个大胖子估计是很饥渴了,端着大碗“埋头苦干”,老马道:“嘿,兄弟,悠着点,后面还有好茶呢。”大胖子抹了一下嘴角的茶渍,道:“等个屁啊,现在渴了,灌饱了再说。”于是大家坐在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周围,听一个太原小伙子讲解这种茶叶的特点。服务小姐给每个人斟茶,白乐生品咂了一口,道:“这是不是湖北赤壁羊楼洞的茶叶?”服务小姐微微一笑,道:“您怎么知道?”白乐生道:“我去过几次羊楼洞,那里的砖茶很有名,据说销到过俄罗斯、格鲁吉亚、蒙古等国。”老马道:“湖北天门人6羽写的《茶经》我看过,那上面分得很细致,一条河里的水,上面的水、中间的水、下面的水,煮出来的茶味有微妙的区别,不是深谙茶道者不能区分。”小伙子瞟了他们两眼,道:“请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讲一讲这种川字牌青砖茶的特点……”小伙子讲完了,导游让大家自由活动一个小时,可以出门,但不能走远,到点必须回到茶店集合。

老马与白乐生走到街西,爬上了瓮城,在上面随便走动,现有的城砖上刻着“某某到此一游”,有的角落丢着瘪了的易拉罐,有的地面还长着野草。下面的街道上,有的店家拉动音响,循环播放着吆喝广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卖的是美食或者工艺品。

老马道:“我在这里无法写诗,我听到了历史。”白乐生道:“时间估计快到了,我们回到茶店罢。”

茶店里很热闹,原来又有一个旅游团来了,约莫都是富得流油的人,还没有等小伙子讲完,便纷纷买茶叶。小伙子介绍道,桌子上有二维码,大家可以扫,不会用微信扫码的,我这里还有扫卡机。老马又笑了。导游邀集大家在门口,然后点人数,接着去协同庆钱庄。白乐生道:“想不到平遥古城可以看的地方还不少呀。”老马道:“说起钱庄,我想起了一个我爷爷讲过的故事,那是在宋朝,荆州有一个人张挺之,出生在名门望族,家业很大,等他成人之后,他的父亲把家族生意下的航运交给他。每年年底,一些商客来结账,只是有一个开封的郭流透拖欠多年不肯结账。于是在一年的春季,他把日常事务交给管家,自己亲自去开封收账。到了开封,那人倒也爽快,结了全部的帐,共一万多贯钱。男人有钱就变坏,张挺之爱在烟花巷中逛,到了年底,钱全部花光了,没有脸回去,便去开封的一个钱庄里做搬运。因他卖力,钱庄的老板很喜欢他,几年后,把女儿。家业全部交给了他。没过几年,老板去世,加上金人进逼,张挺之便把钱庄的金银偷偷运到荆州,然后带妻子儿女回荆州。过了两年,金贼攻破开封府,俘虏徽钦二帝北上,杀死人无数。消息传到荆州,张挺之的族人都觉得他有先见之明。”白乐生道:“乱世多传奇。”

大家跟着导游在地下钱庄里面走,地面很干净,墙面还是几百年前的样子,仿佛还可以想象当时金银满仓的盛况。老马道:“来平遥,看了这里,便心满意足了。《汉书》里有一篇《食货志》,里面有一句话是私铸作泉布者,与妻子没入为官奴婢,有一种钱币,古人称为泉,意思就是说钱财如泉水,没有钱财,一切无从谈起,没有钱的城,只能是一座死城。”白乐生看见另一个旅游团的人,站在巨大的铜钱模型纷纷请同伴为自己拍照。他亦想去拍一张。老马道:L“到前面去,前面的古钱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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