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的时候,沈熠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昨晚好像又喝醉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闹出什么笑话。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喝酒了,本身就容易醉,还不知道收敛,这难道就是前世人们常说的那句“越菜越爱玩”?他伸了个懒腰,好像没有要起床的样子。
芸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见沈熠还赖在床上,于是问道:“少爷今天不写书了吗?”
沈熠想了一会儿,反正还有二十来回才能结尾,一天时间也写不完,还不如直接开摆呢。想到这儿,沈熠摇头道:“不写了,明天就要进宫了,到时候有的忙的,今天好好休息一天。”
“都听少爷的。”允儿笑道。在他眼中,只要沈熠过得开心就行了,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吃过早饭,沈熠叫来了那批玉石匠人,把早已画好的麻将图交给为的那人,要求他们按照要求尽快做出一副牌来。
为的那人憨厚一笑,道:“沈少爷放心,小的们一定全力以赴。”
沈熠也不多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少爷,您又要做新东西了吗?还挺好看的。”芸儿有些好奇,又有些激动。
“是啊,这东西叫‘麻将’,是一种博弈游戏,玩法也比较简单。”沈熠笑着介绍道,“有了它,我们晚上就不会无聊了,只可惜容儿不在,不行就叫上阿财。”
“嗯。”芸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已经开始期待了,毕竟是少爷做的东西,一定很好玩。
“走吧,去看看煖儿今天忙不忙,一会儿我们去茗香楼,看看说书先生来了没?”沈熠牵着芸儿的手,朝着沈煖的如意院走去。
如意院的丫鬟们早已看到沈熠和芸儿朝着这边过来了,急忙上前迎接,齐刷刷跪倒在地,异口同声地道:“奴婢见过三少爷!”
沈熠很不习惯这种阵势,赶紧让他们起来,问道:“你们四小姐在吗?”
一名丫鬟道:“回三少爷,在的。”
“那好,你去通报一声。”沈熠道。这段时间以来,沈煖见到他已经不像是刚开始那般恐慌了,甚至有时候还会跟他开玩笑,他很珍惜这种相处的方式,因而也不愿再给沈煖留下不好的印象。更何况,即便是兄妹,但也要注意分寸,随意闯进女孩子的住所,怎么说都是不礼貌的。
不一会儿,沈煖欢快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三哥……”话音刚落,人就出现在沈熠面前。
“煖儿,今天忙吗?”沈熠笑着摸了摸沈煖的小脑袋,一脸宠爱地看着她。
“都快闲出病来了。”沈煖丧着脸道。
“等过几天麻将做出来了,三哥教你打麻将,到时候你就不无聊了。”沈熠道。
“什么是麻将?听起来怎么像是吃的?”沈煖有些迷惑。
沈熠见状,只得又介绍了一遍,然后邀请沈煖去茗香楼喝茶,再三保证绝对不会生像上次钱锐那种事了。沈煖本就闲得无聊,当即就同意了,兄妹二人便乘着马车直奔茗香楼。
茗香楼如今已经成为京都第一大茶楼了,来这里的人不仅可以喝到独一无二的炒茶,还可以买一些炒茶带回去,只是数量有限,要是来得晚可就买不到了;而且每人每日限购一次,每次来都要出示自己的照身帖,茶楼的人也会登记。当然,这些都是沈熠教的。
来到雅间,沈熠刚坐下,外面就有人敲门。芸儿打开门一看,现是易茗。
“奴婢见过少爷,见过四小姐!”易茗浅浅施了一礼。她刚查完库房回来,就看到沈熠上了楼,这才跟了过来。
“不必多礼,近来可好?”沈熠简单地寒暄了一句。仔细算算,他也好久没见到易茗了。
“回少爷,一切都好。”易茗道。沈熠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可她却很感动。这正是她甘心做沈熠的家奴的原因。身为主人,却对下人很是关照,身上也没有贵籍之人的傲慢和偏执。最重要的是,沈熠待人诚恳,用人不疑,她这一家如今虽然说是家奴,可日子过得跟家业未败落之前并无两样。
“那就好。楼里上个月的账我看过了,做的不错,娘也夸你们经营得好。”沈熠夸奖道。
“多谢夫人和少爷的夸奖,主要还是炒茶的作用。”易茗道。
沈熠也懒得争这个,喝了一口茶道:“对了,你去叫常掌柜上来,我有事跟你们俩说。”
“是,少爷!”易茗应了一声,转身下了楼。
沈熠本来是说带着沈煖出来喝茶的,却突然召开了一场茗香楼的高层会议。他看了一眼沈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煖儿,要不你跟莲儿先在这里喝会儿茶,三哥跟他们说点儿事,一会儿回来找你。”
“没事儿,三哥,你就在这里说吧,我也想听听。”沈煖笑道。
沈熠见沈煖丝毫没有埋怨的意思,他也就放下心来,道:“也好。”
常贵这时走了进来,他已经从易茗的口中得知了沈熠有事吩咐,因而也不客套,一开口便直奔主题,道:“东家,请您吩咐。”
“常掌柜,茗香楼上个月营收不错,府里对此也很满意。因此,我决定,茗香楼上个月所有人的工钱都加两成,以资奖励,以后每个月都会这样。”沈熠道。
“在下替楼里的人谢东家!”常贵躬身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