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時間一點點過去,等到桌上的早膳都沒了熱氣,葉初雨卻還沒有睜開眼。
裴時安能感覺到葉初雨睡得不安穩,卻也懶得去管她怎麼了。
他自顧自翻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書,只不過因為心情實在不佳,身邊又有這麼一個大活人,這書也實在有些看不進去……不知過去多久,他察覺到身邊的身影輕輕動了動。
低頭。
果然瞧見葉初雨睜開眼了。
那雙睡眼惺忪的漆黑杏眼與他的雙目對上,仿佛怔愣了一瞬,像是沒反應過來現下是什麼情況。
「裴時安?」
女聲含著剛醒來之後的甜膩和沙啞。
葉初雨呆怔怔地看著他,一副完全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的模樣,嘴裡還困惑般問道:「你怎麼在這?你……」
她揉著眼睛。
本來想問他怎麼打扮成這樣,忽然一掃四周,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了。
神色忽然一滯。
她沒再說話,只是悄然低下了頭。
可她低著頭。
此刻的失落和難過並未有第二個人瞧見。
裴時安聽著她這一番言語,只覺得氣笑了。
莫名其妙跑到他這,還非要抓著他的袖子睡了一通,醒來反倒是問他怎麼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嘴毒成這樣。
手上的書用力一合,就低眸看著還躺在軟榻上的葉初雨,冷嘲譏諷起來:「我倒不知道丹陽郡主還有夢遊的習慣,既是有病,還勞請去找吳大夫看看。」
「今日是莫名其妙睡在我的榻上,來日還不知道做什麼呢?這回頭若鬧出個什麼事,長公主和相府的臉面只怕都要保不住了。」
裴時安慣來少言。
即便從前被「葉初雨」苛待之際也是懶得多費口舌的。
今日是實實在在被她這一番做法氣到了,也準備好等著葉初雨清醒之後訓斥他。
未想自己說了這一通,葉初雨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是外頭那幾個護主的狗奴才輕咳出聲,似提醒也似警告。
裴時安聽得唇角輕扯,沒再說話,眼中卻俱是譏諷,他抽了抽自己的胳膊,跟葉初雨說:「現在丹陽郡主可能鬆手了?」
葉初雨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竟緊抓著裴時安的胳膊,緊跟著又發覺兩人此刻離得竟然這麼近。
難過的心情忽然微滯,臉上升起一抹薄紅。
葉初雨連忙鬆開手,身子也一點點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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