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刘凌立刻打蛇随棍上。
“知县大人明鉴,我夫人确实在四个月前借了吴祥四十六两银子,但是在昨日他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将钱给还上了!”
“之后他借口忘了带借据,便没有将那借据销毁,想不到今日,他竟又借此生事,想要再向我讨要这四十六两银子,着实是可恶,还请只想打人为我夫妻二人,主持公道!”
此话一出,吴祥差点被噎死,他指着刘凌厉声说道:“姓刘的,你何时还我钱了?”
因为愤怒,此时吴祥的脸已经有些扭曲了。
一旁,一直跟在他旁边的,那个尖嘴猴腮的狗腿子,也上前说道:“知县大老爷,昨夜我等一直跟在老爷身边,那刘凌根本没有还给我们老爷银子。”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狗腿子话音刚落,田德禄便是一声大喝!
“奴才,见了本官不跪不说,还敢胡乱言,扰乱公堂,来人啊!先给我打三十大板再说!”
说罢,田德禄利落的将一个签子扔到了地上,一旁的衙役们见状当即上前将那狗腿子按在了地上。
后者这时也被吓傻了,他没想到,一直和吴祥关系不错的田德禄竟会对自己动手。
等身子被衙役们压到身下,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求饶。
“知县老爷我错了,知县老爷饶命啊!”
啪啪啪!
碗口粗细的大棍子以每秒n米的加度,落在了那狗腿子的屁股上,整个公堂内,顿时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几棍子下去,那狗腿子的屁股,便是一片血肉模糊,看上去无比的凄惨。
听着狗腿子的惨叫声,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屁股,吴祥的腿都在颤抖。
他知道,田德禄是在敲打自己了,若非这狗腿子跳出来,那今日被按在这里打屁股的,就极有可能是自己了。
很快,三十棍子打完,那狗腿子已然晕了过去,衙役们见状一盆冷水泼上去,狗腿子顿时清醒了过来。
“知县老爷饶命,知县老爷饶命!”
看着连连求饶的狗腿子,田德禄的脸犹如黑面阎王一般。
“小子现在你还能作证吗?”
天下间所有的狗腿子都是欺软怕硬的墙头草,再加上挨了三十棍子,那狗腿子也是彻底判明了形势,他连连摇头,根本不敢再说话。
另一边,吴祥也明白过来,刘凌刚才送的礼物定是有用的,如今的田德禄已经站到了他这边。
就算自己真的有借据也是无用,甚至,他想要再将那四十六两银子拿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吴祥直接拱手说道:“知县大人,我想可能是我记错了,昨夜刘凌可能真的将那四十六两银子还给我了!”
“可能?”田德禄眉头一挑。
吴祥怔了一下,然后笃定的说道:“不是可能,是确实已经还了!”
“那这借据?”田德禄晃了晃手中的借据又问道。
吴祥看了看钱佳宁,又看了看刘凌,最终也只能不忿的撇过头去说道:“既然钱已经还了,那借据自然是没用了!”
“刘贤侄,借据你便拿着吧,今后我们算是两清了!”
然而,刘凌确并不想就此放过他,今日若是不将他打痛些,过不了多久,他便又会来找麻烦。
于是,刘凌面容冷峻道:“谁是你贤侄?少和我攀关系!”
“我昨夜明明已经将钱偿还给你了,可你今日却仍要滋事,浪费我的时间不说,还打扰了知县大人处理公务。”
“难道,你就想如此了事?”
曾几何时,吴祥也经常得理不饶人的在公堂上欺辱他人,逼得对方家破人亡。
如今风水轮流转,明明是债主的他,因为形势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债务,可对方却仍不肯罢休。
当这种屈辱落到自己的身上,吴祥却并没有反思自己曾经的过错,有的却只是对刘凌的怨恨以及愤怒。
他瞪圆了双眼,吴家家主的气势瞬间显露出来:“那你还想如何?”
面对吴祥那逼人的气势,钱佳宁心中已经有些虚了,就连隐在人群之中的吴招娣也隐约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