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吩咐寺卿将整个房间用酒精喷洒消毒,自己却出门房门,跃向墙头,消失了。
张清月飞檐走壁,游走在大小房屋之上,不时观察着房屋的门牌,终于在一街角找到一家大门紧闭的药房。
张清月从后窗翻了进去,在药柜一同翻找,将与板蓝根相似的药物通通尝了一遍,终于在最底层的一个药箱中找到了贴着大蓝根名字寻的板蓝根,张清月将其装入口袋,快起身,可不曾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张清月扶住一旁的桌子,摇了摇沉重的脑袋,跃出窗外,向鸿胪寺奔去。
原来刚才张清月在试药时,无意的将生马钱子吃了下去,导致自己头晕眼花,可为了控制住这传染性极高,致死率极强的黑死病,张清月强忍着身体不适,无暇顾及的奔回鸿胪寺。
鸿胪寺内张清月晃晃悠悠的站在寺卿面前恍惚的说道:“这是板蓝根,生石膏就是石灰用炭煅烧,碾磨成粉就行了快吩咐大夫煎制吧。”说罢便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
寺卿急忙扶住张清月急切的问道:“张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快去叫大夫。”
张清月在梦境中猛然惊醒,见可申。奇多隆正在为手帕擦拭脸颊,张清月猛然坐起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床上。”
可申。奇多隆笑了笑说道:“少主你误食了生马钱子,导致中毒昏厥,大夫给你喂了几碗清水,然后就一直昏睡到现在。”
“那大夫按照我的药方制药了没有。”张清月急忙从床上走下,带上口罩向卧房走去。
可申。奇多隆点头刚想回应,便也起身跟在身后,张清月看着正在小火煎熬的药炉,摸了摸躺着的已经有了气色的病人,脸上漏出一丝笑意说道:“哈哈,苍天不负有心人啊,这黑死病也不过如此吗!快,加大药炉,在门口架设义药亭,分给已经有了症状的病人”说罢,便在卧房里高兴的手舞足蹈。
而可申。奇多隆看着高兴的张清月,自己却高兴不起来,张清月察觉到可申。奇多隆的表情,询问道:“怎么了!这病都已经有了解药了。你怎么还愁容满面。”
可申。奇多隆站在门口,狠狠地砸着门框支支吾吾的说道:“少主,刘,刘小姐她,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张清月一听,顿时眼前一黑,死死抓住床沿,拉直快要倾斜的身躯,不听话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心如刀绞一般,长叹一口气说道:“快,快扶着我去看他。”
刘思芙房间内,仆人正在给奄奄一息的刘思芙喂着药,可药如同故意一般,不断的从嘴角流出,张清月挣开可申。奇多隆的搀扶,跪坐在床前,拉起刘思芙的哭丧着说到:“你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躺下了,你还要当我的官夫人呢,你还要给我生大胖小子呢,你快起来。”
一旁可申。奇多隆面漏惋惜,带着仆人出了房门。坐在门前台阶上难受的说道:“也许,来长安就是个错误吧。”
不知何时赶来张少龙现在可申。奇多隆的身后说道:“错误,什么事错误,这点小灾小难,就把你击垮了。是个英雄就给我站起来,耷拉个脸干嘛,人在做,天在看,没到最后就不要轻易下结论。”
可申。奇多隆被张少龙训斥后,起身搀扶住张少龙,点头应道:“上尊的教诲,在下铭记于心,可实在不忍少主这般模样呀!”
张少龙向紧闭的房门挪了几步,一脸严肃的说道:“清月,思芙如此,为父我也难受,可肉体凡胎,怎能经得起天灾人祸,清月你要振作呀,你身后还有一大批人等着你营救他们呢。”
张清月听到张少龙的言辞,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父亲,别担心,孩儿没事,孩儿就是想合思芙多待一会,你走吧,寺里人手不够,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们呢。”
张少龙听到张清月的回应后,站在门外抖擞了神情,便带着可申。奇多隆离开了。
房间内,张清月紧紧抱住脸色苍白的刘思芙,心中暗想道:“你想死,没门,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女朋友,而且如此可爱漂亮,我是不会让你轻易离开我的。”想罢,卸下脸上那绣着思芙字样的口罩,将刘思芙盘坐在床头,自己运气力,唤出一道道真气输送到刘思芙的体内。
一整夜的运气排毒,导致张清月体内真气极度亏空,就连唤醒元神的真气也消耗一空,仅出一闪白光,便化成气丹注入刘思芙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狼牙吊坠中。
张清月额头上汗珠如同雨下,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刘思芙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张清月不顾一切的拖着虚弱的身子摔下床来,用着仅存的力气大喊道:“快人人呀,救命呀,快来人呀,救命呀。”没说几句,便有一次昏死过去。
门外,前来送汤药的仆人敲了半天门无人答应后,便推开房门见两人躺在地上,急忙找到寺卿说明情况,在寺卿的通知下,张少龙一行人,急匆匆的赶到,静等把脉的大夫说话。
半响,大夫从两人身边离开,提笔写了一个方子说道:“各位大人这是哪位女子的药方,每天早晚各一次,不出三日,便可完好如初。”说罢,收拾着随身携带的药箱准备离开。
可申。奇多隆见状,一把拽住大夫的衣襟说道:“明明是两个人,你给一个药方是何意思。”
大夫向后退了一步,扯出可申。奇多隆手中的衣襟,面漏难色的说道:“大人手下留情,我这吧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般吓唬。我出一个方子是因为哪位公子,脉象全无,身体冰凉,完全没有救治的必要,所以大人可以放我走了吗。”说罢推开了呆住的可申。奇多隆径直的走了出去。
张少龙一听心头一颤,故作镇定的说道:“大事为先,我等先去施药,让清月静静,这几天他太操劳了,太累了,想睡个懒觉,走咱们走,咱们走。”随着张少龙的声音越来越大,一行人跟在身后出了房间,却没有现这个两鬓斑白,身体佝偻的老人早已两眼湿润,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门。
寺卿急忙吩咐下人将张清月的尸体抬出,安排后事。
躲在张清月房间的法苏,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张清月身故的消息后,顿时失声痛哭起来,不断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表情十分自责,原来他早已测算出这个结果,只是为了某种原因,自己能够继续苟活于世,便向张清月隐瞒了事实。
鬼门关外的幽冥森林处,黑白无常无聊的坐在忘川河旁,诉说着心中不得不满,突然一个小鬼走到两人身后,不断张望着四周一脸惊恐的问道:“敢问两位公子,这里是哪里呀,怎么这么阴森恐怖。”
黑白无常被吓得一激灵,带着一脸奸笑的转过身说道:“这里是阴曹地府,小鬼,欢迎你的到来。”
小鬼被吓得连退几步,被一根曲折的树根绊倒后,更加恐慌的说道:“你们,你们是黑白无常,我怎么,我先告辞了。”说罢急忙起身想后方跑去。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我哥俩正愁今天去哪里抓魂魄呢,过来吧你。”黑无常一脸邪笑的说道,瞬间将手中的锁魂链抛出,死死的困住正在逃跑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