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一群人过去,却只狼狈逃回来一条丧家之犬。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给他选一处风水宝地,埋了吧。”甘龙闭上双眼,语气中满是疲惫。
杜挚咬牙切齿,两眼通红。
“学生已经将这不争气的东西,和他族人十余口,全都埋了!”
两眼微睁,甘龙有些诧异看向杜挚。
杀人不过头点地,祸不及家人。
可是这杜挚竟然直接就给做绝了。
这小子,还挺狠!
“老师,我想…”
“想?想什么想!再派人过去被杀?”
“照这个样子下去,有多少人才能够你送?”甘龙怒了。
猛地坐了起来,愤怒瞪着杜挚。
生生把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蠕动嘴唇,杜挚怔怔看着气的须皆张的甘龙,满是不甘低下了头。
不敢再说一个字。
吼完,甘龙重新躺了下去。
浑身颤抖,重新闭上双眼。
胸口,更是剧烈起伏。
过了一会儿。
“那…那…”那那那了半天,杜挚瞅着甘龙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看他,甘龙被他气的脑壳生疼。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甘龙现在对这个学生,是彻底失望了。
不耐烦冲他挥挥手:
“别这那的了,老夫看你还是先消停一阵子。”
“等想好了,想清楚喽,真想明白喽,再过来找老夫吧!”
“送客!”
说完,甘龙干脆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
杜挚看着甘龙的背影,怔怔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才颓然拱了拱手。
“学生告退。”
——
“这匹夫倒是干脆!”
“杀人灭口,一口气还杀了这么多人!”
听完卫鞅派人探查的话,嬴渠梁脸色异常沉重。
“虽然现在证据不足,可是仅凭私惩家奴这一条,依照新法也足以削去他的大夫爵位。”
“君上你看…?”卫鞅试探询问。
“不妥!”嬴渠梁挥手制止。
缓缓说道:“既然要做,就要做的干脆。”
“若是不能一招制敌,敌人心生警惕不说还容易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