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卫屠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搁,快步往殿外走去。
“杜挚…杜挚!”
嬴渠梁咬牙低吼。
——
杜挚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畏畏缩缩看向甘龙。
小声开口:“老师…”
甘龙半躺在榻上,将目光从书上挪开,轻瞥他一眼。
微微仰头:
“怎么,事情又办砸了?”
“老师,学生…学生…”
声音陡然变大,甘龙目光复杂看向杜挚,训斥道:“办事不加反思,一意孤行。”
“事到临头了,支支吾吾,畏畏缩缩!”
“似你这般,如何能成事?!”
“老师说的是,都是学生的不是。”杜挚像是个乖宝宝,非常诚恳认错。
“说说吧,把你那些丰功伟绩,那些奇谋妙计,那些绝好的主意,都好好说说。”
“让老夫我好好听听,你究竟又闯下何种祸端。”
“又做了那些愚蠢事情!”
甘龙越说越气,说到最后,一改往日的淡定,“啪”的一声将手中书简掷在案头。
竹简猛烈撞在案头,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咕嘟…”
见甘龙动了真火,杜挚喉头耸动,一滴冷汗流了下来。
根本不敢吭声!
“怎么,做都做了,现在哑巴了?”
“你还是不是我的学生!”
见他这副瓜怂模样,甘龙更生气了。
出了灵魂质问。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杜挚蹲在地上,小心赔笑将散落的竹简一一拾起。
重新搁在案头。
“老师这是哪里话?”
“学生虽然不成才,可是这点担当还是有的。”杜挚强笑狡辩。
轻哼一声,甘龙眯眼没有吭声。
任由他蹲在地上将竹简捡起。
等他都拾完了,甘龙这才开口:“事已至此,再隐瞒下去也于事无补。”
叹了口气:“说说吧。”
杜挚垂手在侧,小声把单福传回来的消息缓缓说了出来。
翁的一声。
甘龙顿感头皮麻,两耳嗡嗡作响!
这混账东西,办的都是什么事!
围猎被反杀,反杀也就算了。
还被敲诈勒索。
勒索也就忍了,竟然还被人偷袭,全部葬身雒邑。
这简直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