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滚落山崖,两人就算摔不死也会命丧虎狼之口。
胡天禄屋里屋外走了一圈,怨愤开口。
“公子。这破地儿连张床都没有。”
“您怎么睡觉?”
胡天禄懊恼地跺了跺地,十分自责。
“都怪天禄没用,居然连个土匪都打不过。”
此时,阿标则是摆摆手。
“屋里有张门板,今夜且将就睡下,明天再做打算。”
胡天禄听罢,也无其他办法,只能如此。
他将自己的外边的衣衫脱下,铺到那张门板上。
“公子,您委屈下。”
“明天天禄再想办法。”
阿标也不谦让,躺下后和衣而睡。
胡天禄则是从袖管中掏出火折子,在屋外捡了一些干草和树枝,在屋里点起火取暖。
初春三月,乍暖还寒。
阿标本就体弱,受寒便猛咳不止。
点起火后,屋里亮堂暖和起来。
他的气喘之症也好多了。
而胡天禄收拾好后,蜷缩在门板一边,陪伴着他的主子。
阿标合着眼,却睡不着。
胡天禄拨弄燃着的树枝,侧过头看着他主子,试探着开口。
“公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阿标呼吸一滞,随后叹口气。
“此贼虽有些本领,却不像是惯犯。”
胡天禄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主子的说法。
“天禄也看出他是个生瓜蛋子。”
“强盗哪有他这样的啊?”
“浪木山的头目,叫崔大虎,生的膀大腰圆。长得穷凶极恶,那才叫强盗,那才叫土匪!”
“你再看看他。”
“哪有一点做强盗的天资!”
(这句话若是被朱椿听到,胡天禄铁定还要更倒霉!)
阿标转过身,盯着眼前跳跃的火苗若有所思。
“他生的眉清目秀,确实不像强盗。”
“嘴里喊打喊杀的,却不曾杀我们。”
“说不通啊~天禄。”
胡天禄经此话一提醒,突然想到什么。
他猛地一拍脑袋!
“公子!”
“他绑我们,会不会是声东击西,想拖延我们进京的时间?”
“难道二公子派来的?”
阿标摇摇头。
“二弟虽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可远在西安,手岂能伸到京城来啊?”
“再说绑架我,是死罪。”
“他没这个胆量!”
胡天禄不懂了,“既然不是二公子的人,那这个朱椿到底是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