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就是余嘉木想要跟他们余家割席,那怎么可以!
“对于余晨和余曼的那部分我们也都没有意见,余家毕竟是你们父亲打下来的,但现金那方面是不是错了,给旁支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儿。”
余晨并没有说话,他深知余家旁支人的无耻和贪婪,早在父亲刚瘫痪那会儿,他们就已经开始打起了父亲遗产的主意,塞人尽公司,以权谋私,这些父亲清醒之后都私下处理了,可他们更蹬鼻子上脸。
所以比起余家旁支人,他反而更能信任的反而是他的继母,又是他的姨母的顾襄。
而余曼只是一味伤心,她本就是安静的性子,从小没有母亲教养,让她的胆子变得很小,她这会儿靠坐在顾襄的身边,不停地擦着眼泪。
顾襄也看着余家人:“当着公证处的人,说着不公的话,是把国家的公信力当做不存在吗?”
“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些年嘉木给你们顾家的好处还不多吗?你但凡有一点良心,就该让出你的那一部分来!”这是余家的一位长辈,他的辈分比余嘉木还要大一些。
“即使我让出了我的这一部分,也是给余晨和余曼,你们凭什么要觊觎我手上的这一部分?”
“就凭你名不正言不顺!”
顾襄轻笑一声,没接她的话,因为她这话实在太可笑。
余晨站起身来:“遗嘱是父亲写的,父亲自己公证的,录像也有,公证处的工作人员也在,我自然是要顺从父亲的意思,家族财产分配这方面,已经不用再谈。”
“关于公司股份这一方面,我本身拥有余氏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加上父亲给的十五,目前我已经是余氏股份最多的人,等父亲的葬礼办完,我会开一次股东大会,正式接任余氏董事长的位置,天已经很晚了,就不留各位叔伯了,我还想好好给父亲守灵。”
这话一出,余家的这两个继承人也算是站在了顾襄的背后其他人一肚子的怨言,但实在不敢再当着余晨的面说出来,只好憋屈地离开。
等人都散得差不多,顾襄的肩膀才塌了下来,她叹了口气:“你们父亲给我的股份,等事情都结束,我会把它转到你或者曼曼的名下,至于那些现金,我不会动,到时候都给曼曼做嫁妆。”
她明确地表了态,余晨却说:“不能让您什么都不拿,您以后也是要生活的,股份给我就行,那些现金,您自己留着。”
顾襄摇头:“这些事情都以后再说,咱们好好送送你爸爸。”
看着摆在灵堂上余嘉木的遗像,顾襄的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当年不出事,也许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余嘉木能够阻拦顾家人,她不会跟她的小桥分离这么久。
如果余嘉木能够在那时放她自由,不对,即使余嘉木放过她,估计也一样不会放过她。
只是他死了,一切就都尘归尘土归土了。
而顾家,顾家在李秋琴死了之后,剩下的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余晨跟顾家人并不亲近,他接手余家的生意之后就没有再那样帮着顾家人。
*
顾襄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朝来吊唁的人鞠躬。
“节哀。”
来人是杜启封和他的夫人傅晚晴,傅晚晴给了顾襄一个拥抱。
“那天失约,真是不好意思。”顾襄想起了余家木走的那天,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却没想到出了事。
“没事,没事,咱们以后也能聚。”
他们把花献上,随后退到一边,来吊唁的人很多,京市里叫得出名字的家族企业都来了,向家是在杜家之后来的,庄丽最近过得也不好,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她的憔悴,她看着面容精致的顾襄,想着每个人的命可真是不同。
有的人年轻美貌,老公早死,有无数的遗产可以挥霍,有的人为了守着这一点家业都已经筋疲力尽,向飞扬醒了,但依旧不能动弹,她跟向明都不敢把向驰安回来的事情告诉他,生怕他再受刺激,可瞒得过一时也瞒不过一世。
她刚走开,就看见向驰安一身黑色的西装,也来到余总的灵前。
接待向驰安的是余晨,虽然两家公司还没有合作过,但毕竟大方向上两家是有合作的可能的,余晨自然也听过宁安房地产的名声的,毕竟两次都这么幸运可是不常见的。
向驰安献了花,目光也落在了顾襄的身上,她今天一身黑衣,素面朝天,虽然面色有憔悴,但却能一眼看出不是神伤,而是劳累。
快离开的时候杜彦凑了过来,他看向向驰安:“宁桥怎么没来?这多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