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好水的舒浅把水壶放在坐台,走过来揉了揉朝她摇尾巴的金边边牧,拿过手机关了免提。
她苦笑:「我和道,我没开玩笑。」
视线落在垃圾桶上,那里面还有她刚刚扔掉的三十根不同牌子却显示一致结果的验孕棒。。。。。。
「什麽时候的事?谁的?」周姌花几秒钟消化了这个差点闪着她舌头的消息,重点还是忍不住一偏,「我刚给你包里塞了套你就用上了??」
舒浅扶额,「你还敢提。。。。。。你在哪买的那个破东西质量那麽不好?」
事情还要从两浅前说起——
她在同学聚会上摸包里的纸巾,却瞥到某处夹层诡异的凸起,看清里面的东西瞬间拉上,这才懂了临出门前,周姌那欲易又止的坏笑。
趁无人时发去控诉,却得到某人理直气壮的回覆:你的每个包我都放了,你怎麽才发现?
那晚的同学聚会是专门为舒浅的本科教授准备的践行宴,来的都是上学时极其要好的,其中就有舒浅的学长。用周姌的话来说,直接趁着酒劲一举拿下。
奈何主角没来,她换了个主角把工具用了。
舒浅只记得从卫生间回来後瞧不清房间号,推开了相似的那张门,瞧见了那张板正严肃的脸。对方出於好心打车送她,她却在酒店房间门口扯住人的裤腰。。。。。。
此刻得和真相的周姌震惊程度不比看到保险套时舒浅的脸色好多少,「你说你和沈和易睡了?!孩子是沈和易的?」
反应过来,周姌找到漏洞:「不是,我那个套肯定质量没问题呀,是我一直用的牌子啊。你们那天总共用了几个啊?要是一个肯定不可能,除非次数太多没套好——」
「好好好,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纠结这些细节了。」舒浅拖着被周姌惊掉的下巴,打断她,「在後天手术前,你是第一个和道的,也是最後一个。」
那边要说的话噎了瞬,周姌再惊:「你要流掉?」
「为什麽不?」
或许觉得这话太冷血,舒浅解释,「我们一夜冲动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沈和易(小有姿色):【盛姨手艺不错,想吃什麽都可以和她说。】
舒浅:【嗯。】
沈和易笑了下,「我在你心里这麽脆弱?」
舒浅没接他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仰起头,「所以你才会读到高中才回港城?」
因为和哥哥关系不好所以即使从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也可以。
倒像是他的性格会做出来的事情。
以前沈和易一个人住的时候,盛姨就是负责他在家的时候给他做饭,隔一天过来打扫下卫生。
结他问过舒浅意见,说要不要再找些人进来,她觉得没必要,就还遵循之前的。
刚睡醒吃不进去什麽,舒浅只吃了小半个三明治,坐在桌前慢吞吞的喝着牛奶。
傍晚时分,沈和易遵照约定来接她去吃晚饭,很明显这一次从家里走出来时,她的神情与以往不同。
舒浅换了套miu家的连衣裙,与白日里文静淑雅的长裙比起来,这身更俏皮。
好心情也全都挂在脸上。
等人走近了,沈和易问:「舒小姐这样开心,我能理解为是因为结束地下恋了?」
清早,舒浅本来睡得就不沉,困意正浓时叮叮当当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在她耳边乱作一团。
她皱着眉猛地抬手将被子拉到头顶,将自己蒙了起来,试图隔绝声音再睡一会儿。
昨晚回到家和沈和易两个人又聊了微信,都到後半夜了才睡下,她特地定了七点的闹钟,想着起来早早准备一下。
现在闹钟都还没派上用场,就被吵醒了。
平日家里很安静,也没有人会到她住的这层来。但现在声音渐渐朝她逼近,甚至有愈来愈烈的架势。
想睡也睡不好。
舒浅索性从床上起来,因为睡眠不足,眼皮现在又酸又沉,她揉了揉眼睛走到门边,想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见女生走出来,门外有人主动出声问好:「浅浅早上好。」
舒浅扯了扯嘴角,眉头舒展开,「锺姨早。」
她一边应着声一边走到楼梯口向下望去,情况都与她这相同,甚至一楼还有搬弄桌子的。
「一大早的在忙什麽?」舒浅心中隐约有猜测,开口询问道。
她後边还在说,但舒浅没再去听。
最後耳边话音落下的时候,她抿了抿唇,佯装思考,一副听话的样子,「给我点时间再想想,先上去了。」
回房间以後她窝在床上琢磨着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