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既肯为翻案作饵,陛下也不会寒了王爷的心。」
梁颂年拱手行礼道:「今日我来见过王爷,即日王爷一家便启程回封地,如此一来,那些背後对王爷心存疑虑的人,只会想着我已知晓全部,而……」
「而本王便安全了,」康王接过话道:「因为这时候灭本王的口已经不重要的了,最要紧的是在开朝复印前,阻止你这个审案的人。」
梁颂年如实道:「是。」
康王看着眼前人,迟疑道:「那你的安危……」
梁颂年道:「既然当了此案主审,就算不为王爷,臣也是没有安生日子的,王爷不必负疚。」
康王顿生感动,「你此番……陛下可知晓?」
梁颂年道:「知晓。」
烈日消雪,殿宇清亮。
梁颂年前脚从康王这边出来,後脚就被带到了御书房。
「朕知晓?」
「朕什麽时候知晓的?」
梁颂年刚迈进殿内,迎头就面对奉元帝的二连问,让他陡然生出退意。
「杵在门口做什麽?等朕请你进来吗?!」
梁颂年赶紧两步上前跪倒,「臣不敢。」
奉元帝冷笑一声,「朕倒没瞧出梁卿有什麽不敢的。」
梁颂年低着头,一言不发。
奉元帝沉了口气,「你替朕卖了人情,可有想过你自己?」
梁颂年道:「裴逆案牵涉过深,不置死地而後生,恐重蹈覆辙。」
「你——」奉元帝指着地上的人,半响说不出什麽。
梁颂年又道:「就康王爷现状而言,只会徒增伤亡风险,不如由臣亲自作饵,与那些暗地里的人斗一斗。」
奉元帝问:「你又当如何?」
梁颂年道:「以不变应万变。」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经落下去了。
梁颂年从御书房出来时,外面铺满了夕阳的馀光,他下意识眯起了眼睛,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梁颂年愣了愣,继而匆匆与曹征作别,朝着那身影追去。
「父亲!」
梁安仁应声回头,见是多日未曾打过照面的亲儿子。
他犹豫片刻,还是道:「我正当值,有什麽话回家再说。」
「几句话而已,耽搁不了多久。」
梁颂年说罢,见梁安仁仍要拒绝,又忙道:「父亲日日当值,要务缠身,我何时能等到家中谈话?」
梁安仁一时无言,终还是摆了摆手,令身後禁军们先行退去。
「说吧,找为父何事?」
自从夜宴撞见梁安仁与林仲检片刻交谈,梁颂年便一直想找梁安仁谈谈,之所以至今还没有说上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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