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统领如释重负地向曹征点头示意,随即上前去迎人。
锺路在前领头,首尾安排的都是提刑司的人和押行的衙役,中间是三辆马车和押解陈育德地囚车。
他们这一路并不算平安,在出冀州前就遭遇了一次大型的冲突。
不过当时有刘友淳的军队同行,这些麻烦自然很快就解决了。
而後他们在人烟稀少的山林临宿时,又经历了一次暗夜刺杀,来者不过三四人,虽有惊险,好在也是解决掉了。
只是这两波行为差异颇大,不像是出自一处,如此看来,押解陈育德这个人证进京,倒是真的威胁到某些人了。
「各位大人一路幸苦了!」
锺路见有来人,抬手令队伍停下,一跃下马。
林知瑶也醒了有一会儿了,见梁颂年要下车,刚想跟着,猛然想起自己面容尴尬,便又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曹征远远看了一会儿,直到梁颂年出面,才踩着小碎步上前。
「各位大人们舟车劳顿,本该好好休整,只是圣上有旨,老臣只能顶着这张老脸来叨扰了。」
锺路是个直性子,并不善领会言语中的深意,转头去看梁颂年,後者自是看得明白什麽是场面话,坦然上前去迎。
「臣等使命在身,何来辛苦一说。」
梁颂年拱手道:「曹常侍秉公办事,我等怎会不理解,烦请宣旨便是。」
曹征笑着点点头,也不再废话,「陛下口谕,宣梁特使进宫,其他人随杨统领押解人犯去刑部,由林中丞安置。」
众人齐声回应,「臣等领旨。」
御书房内,奉元帝正与林仲检棋盘博弈。
执黑子的手犹豫半响,终於『啪』地一声落了下去,随即意识到什麽,又忙要把子收回来。
「老师……」
一声幽怨的声音渡了过来,反悔之人手才顿住,接着若无其事的咳了咳道:「诶呀,输了输了。」
奉元帝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仲检又道:「陛下的棋术当真是突飞猛进,想必是随了先帝,老臣每次对弈都甚有感慨啊。」
奉元帝叹了口气,随手将黑白子分类收回,「若单说下棋,很难有人输给老师吧。」
林仲检哪听得了这话,赶忙证明自己道:「老梁可是我常年的手下败将。」
奉元帝听的一愣,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您二位…就没必要比较了吧……」
林仲检当然听得出好赖话,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好啊好啊,陛下果然是长大了,可是不把我们这些老东西放在眼里了,竟话里话外的取笑上了。」
奉元帝立刻堆起笑脸道:「老师这是说的哪里话,朕的棋术启蒙还是老师呢,怎会取笑?」
他说完拿起一枚棋子塞到林仲检手里,「来来来,趁人还没到,朕还能再与老师下两局呢。」
「输半天了,也乏了。」
林仲检将棋放回坛子道:「想来是今日手气不佳,便不继续了。」
奉元帝刚要再劝,林仲检已经起身,「陛下还有人要见,有正事要处理,也就放老臣回府歇着吧。」
这话说完,奉元帝也没什麽再挽留的了,只得送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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