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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一礼行下,李延颤颤巍巍立起半个身子,拱着双手坠着宽大的袖子,面色酸楚:「陛下,切不可纳男子为妃啊——」

儿时的训诫历历在目,楚怀瑜对他仍有恐惧,他抬手扶额,恰恰触碰肿胀的脑门,疼得龇牙,李延只当他是不耐,苦心劝阻:「那敌国将臣就如一头野狼,陛下恐难驯服,何况这男子为妃……史无前例啊!」

沧桑的悲腔是掩不住的痛心疾首,那浊浑的眼中更是泛着诚挚忧心的泪光,尚且年轻的小皇帝最是瞧不得,索性侧身避开他的视线:「宰相多虑了,朕并无纳敌将为妃之意,朕只是……」

「只是略有欣赏,」绞尽脑汁思索出一个不太暧昧的词,楚怀瑜偏头看他,「宰相懂吗?」

昨日些许年迈的老臣未赴宴,宰相便是其中一个,恐怕是那宴上之事传入了几位老臣耳中,这便一早附庸着宰相来劝阻。

昨晚被那杨氏激得有点恼,多饮了些酒,一时不备忘了安置那囚徒,偏偏尉迟睿这该死的奴才总在这件事上没什麽眼力见,致使他三番五次出糗。

此刻,他只望李延能信他。

李延仰着脖子望着他,正要开口再说什麽,寝殿内里的隔间木门忽然轰然倒塌,薄帐翩跹飞舞,珠帘碎落迸溅,掀飞的薄帐缓缓垂下,独余满屋的圆珠乱滚。

而那倒塌的隔门後,恰恰站着身着帝袍丶令小皇帝「略有欣赏」的敌国将俘。

两只手还停留在交叉相叠的腰封系带上,因这一身衣裳不大合身,袁沃瑾便勒紧了腰封要将自己裹得严实,或是恰巧太用力,又或是这隔门不经触碰,他不过用力时胳肘无意撞了下便致使其倒塌。

看来是道废门。

楚怀瑜抿着唇,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努力维持着一丝笑转头面向殿外:「朕忽然想起,祭祀典礼快到了,朕的诵经词还没抄写呢。」

说着便疾步殿外:「朕要去书房抄写诵经词了,便不赔诸位爱卿在此了。」

见仍有人惊讶朝里殿望去,尉迟睿速速出屋合上殿门,转脸同大臣们迎笑:「还请几位大人移步它处。」

言毕追随着小皇帝而去。

几位老臣扶起还在震惊中的宰相,摇头叹惋。

宰相是前朝元老,终生只娶了一妻,膝下曾有三子,皆在楚国扩充疆土时战死边疆,老楚王怜悯其忠贞之心,特封他为宰相,以辅佐年幼的太子,连王后也要忌惮三分。

幼时楚怀瑜身为太子时,李延倾囊相授,也认可小皇子的聪慧睿智,只当来日他必定是位明君,不曾想十三年晃眼一过,小皇帝却成了人人畏惧的昏君。

思及此处,其中一位臣子仰天喟叹:「陛下儿时可不曾如此,如今却变得这般……简直是国之不幸,国之不幸啊!」

李延听此才回过神,他愤指隐在殿内所见的敌将,怒声:「这厮竟——竟——」

「宰相息怒,」尚书令仇挞拦下他激动颤抖的胳膊,拉着他往外走,「陛下终归长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不劝倒还好,这一劝,险些让李延两腿一蹬归了西。

同样站不稳脚的小皇帝逃似地往御书房去:「尉迟睿,快,快扶着朕。」

尉迟睿闻声急急上前,小皇帝一把扒住他的臂弯,头晕眼花:「朕的定丶定神药呢?」

尉迟睿在他腰间摸了摸,恍然道:「陛下,您落在寝殿了。」

「……」楚怀瑜深吸一口气,「朕还活着吗?」

「陛下说的哪里话,」尉迟睿极力搀扶着走不稳的小皇帝,「您必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的小皇帝伫了伫步,而後指着自己的脑门给他看:「朕这里——要炸了。」

尉迟睿:「……」

仇挞扶着李延出了承阳宫,散去其馀大臣,便私下对李延道:「宰相大人若敢谋,不如从那梁太医下手。」

李延冷静下来些许,听及此话,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见人没有拒绝,仇挞便拉着他往太医院去。

因李延的身份,二人出入太医院并不需废太大周摺。

进了太医院,李延拢着袖子立在一旁,似乎方才之事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此刻已心灰意冷,全然没了什麽世俗的欲望。

仇挞上前同正在案前辨别药草的梁宜拉开话题:「梁太医别来无恙啊。」

觑见李延,梁宜不温不热道:「二位大人可是来寻医?」

「是也不是。」仇挞凑近他神秘道:「还想请梁太医寻一味心药。」

他二人来此的目的梁宜心知肚明,但他仍是自顾自地理着手中的草药,摆明态度:「老夫在宫中不过是为了报答娴嫔娘娘的恩情,并不想多生事端。」

仇挞并不认同:「楚国有危,端王殿下必定也难保其身,想必太妃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这番景象吧?」

梁宜微顿,略有所思。

见他动容,仇挞又道:「梁太医也无须担忧,此味心药医的是天下人心,便是那将俘暴毙,陛下也不会追究於你。」

梁宜淡道:「那将俘吃了仙草,死不得。」

仇挞循循善诱:「三年前陛下不也换了什麽神药要医治端王的沉疾,却到底是枉费精力一场,如今这仙草又当真有效麽?」

他的话不无道理,但陛下到底是为了端王,即便此举仅有薄弱的希望,梁宜也不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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