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盈盈地问,「你说什麽?我们没有听到呢~」
荀子看到这一场景,没有生气,心想,看吧,不止是他受不了这个混蛋,就连这群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都忍不住揍他,说到底还是自己眼瞎,荀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嬴政听到声音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碗里已经吃得精光,还以为荀子叹气是因为没吃饱,伸手摸了摸自己吃得半饱的肚子,主动把碗递到荀子面前,不好意思地说:「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这里还有点饭。」
荀子诧异地看了嬴政一眼,把碗推回去,慈祥地说:「我已经吃饱了,小公子你吃吧。」
嬴政再三观察觉得他说的好像不是假的,才继续把头埋在碗里吃饭。
荀子转头对蔡泽说,「老夫好像知道你为什麽会舍得放弃富贵跟随公子政了。」
蔡泽摇了摇头,老实说:「先生想错了,某只是想活命罢了。」
荀子深深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了,但是还需要考察一下。」
蔡泽对於小孩的人格魅力很有自信,把碗筷放在地上,看着还在乾饭的嬴政笑着说:「那您就看好了。」
赵摎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但也知道有荀子教导公子政,变相的也算是加入秦国,秦国受益颇多,坐在蔡泽旁边一声不吭,心里想该怎麽给秦王写信。
嬴政吃饱後碗里还有不少面,赵摎思索之馀顺手接了过去,说:「小子,下次我可不帮你吃了。」
嬴政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之前在路上的时候赵摎也是这麽说的。
等到众人吃完打算休息的时候,[俞凇]顺手抱着嬴政走进他的营帐,荀子疑惑正要问蔡泽的时候,然後就看到[朔庭]也偷摸溜了进去。
荀子嘴里的问话彻底问不出了。
这个拖後腿的东西,他真想抽出剑再抽他一顿。
等进了帐子里,[俞凇]把嬴政放在床上打算去外面接点烧好的热水给幼崽擦擦身体。
[朔庭]凑到嬴政面前悄悄说,「政崽,我给你找的老师厉害吧?只要你跟他好好学,之後我倒要看看儒家那群愣木头谁敢骂你。」
嬴政看森*晚*整*理着他的眼睛说,「你也是儒家弟子。」
[朔庭]满不在乎,捏了捏政崽肥嘟嘟的脸蛋说:「没事,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到时候你就看我舌战群儒吧。」
嬴政不清楚他为什麽如此笃定儒家人会骂自己,但是他们对於「自己」的生平如数家珍,也就不再追问,点了点头说:「那就靠你了。」
[朔庭]拍了拍胸口,一口应下来,「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搞砸的。」
[俞凇]刚进来就听到什麽搞砸不搞砸的,有点疑惑地问,「搞砸什麽?」
[朔庭]站在嬴政身边晃了一下腿,满不在乎地说,「就政崽登基後被那群儒家们弟子们指责唾骂,我这次就让荀子当政崽的老师,我看看他们谁敢骂。」
俞凇把软帕放在水里打湿给嬴政擦脸,一边说:「战国各家都是犟种你又不是不知道,理想家值得尊敬,不过我觉得,那群人说不定会顶撞政崽用生命来成就他们的名声。」
[朔庭]一听这话急了,「那我让政崽拜师有什麽用?」
嬴政接过[俞凇]手里的湿帕自力更生,[俞凇]也不阻拦,看着他自己给自己擦洗。
听到[朔庭]这话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你能不能不要这麽一惊一乍,政崽拜大儒为师,这不挺厉害的?再说了,荀子活得长点,儒家弟子但凡敢骂政崽,我看荀子都能抽出大铁剑抽死他们。」
[朔庭]不解,「你怎麽这麽肯定?」
[俞凇]转过头一脸同情地看着他,说:「你这种荀子都护着,政崽这麽优秀的小孩荀子怎麽可能不护?」
[俞凇]话里那笃定的自信让[朔庭]心口一疼,捂着胸膛说:「你这人说话好伤人。」
不过被[俞凇]这麽一说,[朔庭]也放下心来,捏了一下政崽擦乾净的脸蛋,说:「我再去老师那里美言两句。」
刚要跑被[俞凇]一把拎住後颈,说:「别添乱了,荀子心里有自己的成算,你说多了也只能多挨几顿打。」
嬴政一听[朔庭]又要挨打,也顾不得擦脸蛋了,赶紧伸出小手拽住[朔庭]的衣袖,认认真真地说:「不用替我说话,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打动先生,让先生愿意收我做学生的。」
[朔庭]乐得把政崽抱起来扔在床上,「爱了爱了,今晚我陪你睡。」
被[俞凇]把政崽抢过来,抬脚把[朔庭]踹出营帐,荀子听到声音探出头看了一眼,立马紧紧合上了帐门。
都不要是吧?他也不要!
第38章[朔庭]在荀子帐外叫了几声没唤醒老师的怜悯之心,还收到对方铿锵……
[朔庭]在荀子帐外叫了几声没唤醒老师的怜悯之心,还收到对方铿锵有力的一个字,「滚!」
在帐外哼唧两声後就下线了。
荀子没听到声音觉得不放心,出来看到[朔庭]不在还以为是他的那些朋友收留他了,也就放心回去睡觉了。
荀子之所以知道[朔庭]与秦国的玩家们是朋友,是因为有一天[朔庭]练剑练到一半就开始尖叫,嗷嗷叫唤。
「早知道去秦国这麽吃香,我也就跟着去了。」
荀子看不上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当场一脚把他踹趴在地上,不满道,「君子端方,这四个字你做到了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