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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4页）

楼云香凝在原地，嘶声质问：“她是谁？”

卓玛拉姆下意识看向凌霄：“她是谁？”

凌霄说：“她是楼云香，曾经是我的……妻子。”

他以为见到楼云香，自己胸中会掀起惊涛巨浪，会不自觉颤抖，可真正说出口，才发现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

在辽阔的天际和草原下，那些情情爱爱都显得格外渺小。

只是扶着卓玛拉姆从马背上下来，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早出了汗。

楼云香颤着声问：“什么叫曾经？”

“指导员，这一批的队员都这么不守纪律吗？”

卓玛拉姆毫不留情打断了楼云香的话。

凌霄诧异地望向她。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卓玛拉姆的普通话可以这样流利，这样有威慑力。

指导员连连道歉，一把把楼云香拉回队里。

“楼云香，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在京市的营长吗？”

“现在在藏区，你要遵守藏区的营队纪律！”

寒意顺着冷风钻进骨缝。

没等楼云香答话，卓玛拉姆已经拉着凌霄离开。

望着两人的背影，楼云香的心像是破了一个洞，怎么都补不上。

四五月是藏区的雨季。

第二天凌霄用过早饭，教室外又下起雨。

凌霄在教室教完拼音，雨势渐渐变小。

他出去透气，倏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遮住了光。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

凌霄笑着抬眸，看到是楼云香，嘴角的弧度很快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