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会有人给你送纸笔和印章过来,我给您两个时辰的时间考虑,若您执意要护着那个女人,那就别怪我大义灭亲了。”
说完,申时宴正欲转身离去,申老太爷叫住了他。
“申时宴,我当年没有害死你母亲,是她自己怒火攻心。。。。。。”
申时宴不想听他再说下去,道:“父亲不必再多说了,孰是孰非,我心中自有判断。”
申老太爷没有再说什么。儿子长大了,事事都有自己的主意,再不愿意听他多说两句。
。。。。。。
申时宴出了牢房后,便有了进去给申老太爷送东西。
林仲商见二爷心情沉闷,问:“您是想在这等他签完,还是先行离开?”
“先走罢。”申时宴出了东厂衙门,上了马车,去了提督府。
到了提督府后,申时宴便让车夫把马车停在街道拐角处,卷起卷帘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也不进去。
留芳阁里,谢锦姝正琢磨着给时灵写信,问问她孩子的近况。
昨夜,谢锦姝辗转反侧一晚上,一想到孩子的事就抓心挠肝的,申时宴的信上,除了说孩子活下来了以外什么都没说,连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不说清楚,满满五页纸有四页尽给自己开脱求情了。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去问时灵为好。
写好信后,谢锦姝叫来了长俞,让他把信送去城北丁香巷。
长俞拿着信出了提督府,往停在街道拐角处的那辆马车瞟了一眼,埋着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申时宴正坐在车窗旁盯着那小厮的背影沉思,林仲商从后头走过来,呈上一个信封:“二爷,都签好了。”
“嗯。”申时宴打开来看了看,里头是申老夫人与大夫人的休书。他那个一生狂妄自负的父亲,在生死关头,还是选择了自己。
申时宴弯了弯唇,将休书仔细收入袖中,对林仲商说:“走吧,进宫去找督主道谢。”
林仲商应道:“是。”
。。。。。。
安清殿。
御医们正聚集在正殿里,同太子和掌管后宫的吴贵妃商讨皇帝的病情,谢春芳和陈礼都在一旁听着。
秦氿悄悄从侧门溜进来,走到谢春芳耳朵旁说了一句什么,谢春芳便跟着他从侧门出了正殿。
申时宴就站在正殿的西面背着手等他。
这里经过的人较少,适合短暂的谈话,谢春芳走过去,同他行了礼,道:“阁老得偿所愿了?”
申时宴转过身,颌首道:“还得多亏有督主相助,事情才能如此顺利。”
“阁老客气了。”谢春芳笑着说。
申时宴道:“那接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