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辰宴之后,汪岑溪获得了许多,首先是长公主给的报酬就达五千两。
其实那幅万福万寿图可以用无价之宝称之,但汪岑溪不敢多要,她怕长公主觉得自已狮子大开口。
因为这幅寿图,自已得了御赐“巧手娘子”的封号已经值了。
长公主自然知道她要这五千两不多,但她没有强给。
便跟汪岑溪说:“汪娘子你帮本宫这么多,小女的病也得靠你来治,我知欠你的恩情不是用钱财就能偿还的,本宫向你保证,以后你若用得着本宫,本宫定将竭尽全力帮你。”
汪岑溪感觉受宠若惊:“长公主,民女就不与您推辞了,我一介草民定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那时一定会劳烦长公主。
不过长公主您放心,我不会轻易麻烦您,除非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
长公主倒挺欣赏她这种直来直去,不去伪装的方式,重要的是汪岑溪也没有试图挟恩图报。
这样长公主对她的好感更甚。
汪岑溪给永乐郡主已施针半月有余,肉眼可见永乐郡主精神好转。
脸色也不似以往苍白,眼周的乌青,指尖的泛青都在慢慢淡化。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灿烂不少,那种死气几乎不见,长公主看到女儿一点一点转好,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这更让她把王岑溪奉为上宾。
这天诊治完成,长公主亲自送她出府,就要走出府门,看到迎面走来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
他走到长公主身旁,非常自然的握起了长公主的手,目光落到汪岑溪身上:“碧晨,这位娘子怎如此面熟。”
汪岑溪赶紧行礼:“民女见过驸马爷,驸马大概是在太后寿辰时见过民女。”
林驸马似有深思,但嘴上说着:“嗯,是在太后寿辰上见过汪娘子的绝技。”
汪岑溪这会才松了一口气,驸马爷贵人多忘事,但自已可还记得,自已可不只在太后寿宴上见过他。
只听驸马再次问:“不知汪娘子今日到府内所为何事?”
汪岑溪还没回答,长公主先开口了:“本宫想做件旋丝衣裙,今日特邀汪娘子过府量下尺寸,定下花色。”
这是长公主与汪岑溪提前商量好的,永乐郡主中毒谁也不能脱离嫌疑。
所以在没完全查清之前,不敢轻易让人知道郡主的病在慢慢转好。
就连给永乐郡主诊病的那位太医,也被长公主换掉。
当然她没敢明目张胆的换,怕打草惊蛇。
那日长公主向那位太医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太医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你这个庸医,永乐的病你医治许久,一点也不见好转,永乐若是出事,本宫要你的狗命,本宫要你全家的狗命!”
太医吓得跪地求饶,全身发抖,他给永乐郡主治病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长公主发这么大的火。
之前她像是认命了一样,听到永乐郡主不久于人世,只有无尽的悲痛,从未迁怒于旁人。
不是长公主没有脾气,而是她不轻易发而已,一位征战过沙场的人,发起火来那可十分瘆人。
再听到长公主说要他的命,要他全家的命,这才真的害怕,吓得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长公主向他重重的踢了一脚,大声呵斥:“滚!”
太医才从地上爬起,慌慌张张的往公主府外跑去。
公主又亲自去太医院挑了一名太医来照看永乐郡主的病体。
汪岑溪给永乐吃了一种特殊的药丸,这种药丸对身体无害,只是医者把脉时,会探出永乐郡主虚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