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鞋子。”阿蕊提醒。
听了她的话,叶寒酥把目光落在脚上穿着的那双并夕夕花三十九块九买的雪地靴,略微一停顿。
想了想,还是换上了一双纯手工定制的米色高跟鞋,才算妥帖。
阿蕊忍不住夸赞:“再没有比小小姐更标致的姑娘了。”
“大冬天这样清凉的打扮,落在外人的眼里,怕是会被当成神经病。”她理了理衣襟。
阿蕊笑:“小小姐还是和从前一样。”
这里是叶家老宅,上到主人,下到佣人,每一个人的穿着都颇有讲究。
叶寒酥搓了搓胳膊,扯紧披肩,在家宴的时候穿着随性,叶老爷子或许会一言不发。
但身为主母的秋媣,绝对会罚她跪祠堂。
那是她毕生的噩梦之源,从记事起,就没少光顾。
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和江清浔有关。
那时候,江家老爷子还在世,两人来叶家商讨订婚事宜。
本是相谈甚欢的一件事,不过,当时在读高三的叶寒酥情窦未开。
她满脑子,沉浸在唯一一次考试没考好,挨了班主任批评的悲伤情绪里。
不想定什么婚,也不想管对方是京城圈子里什么有名的太子爷。
她的成绩考差了,才是天大的事情。
心情不好的她,那天极少见的,生出了叛逆的心理,特意穿了一身休闲装赴宴。
不守规矩的穿着,无时无刻刺激着秋媣的神经。
晚宴后,秋媣黑着脸留下自己:“自己跪一晚祠堂,好好思过,叶家的小姐不能不懂规矩。”
她知错,乖乖去了。
只是没想到,留宿的少年在祠堂外等她。
“江清浔?”
宴席上,因为气闷,她都没有好好瞧他。
原来,这么好看啊。
潋滟的桃花眸,似含有千万种风情,他的唇也性感,擒着浅淡的笑。
“小丫头,罚跪这种事儿,怎么能一个人孤孤单单?”
“怎么?看入迷了?”
再回神,少年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醉人的眸子里,清澈地倒映出,自己有些窘迫的影子。
她没说话。
絮絮叨叨的少年,就那样走进了她的心底。
盛夏吵嚷的蝉鸣声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分外好听。
“以后我就是你未婚夫了,叫我清浔。”
叶寒酥想,她可能一直忘不了那一年的叶家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