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酥没再强求,跟着他一前一后进入主别墅内。
她环顾一圈,意外地,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这就是张爷爷说的眼巴巴?”她眉梢上挑,似笑非笑,看向身后把伞交给佣人的燕尾服老人。
张管家尴尬地笑了笑。
“少爷还没下班,少夫人这不是临时有个慈善会么?刚刚打了电话,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
“至于老爷子在后花园的湖边上钓鱼呢,要不您换了衣服,自己去找找?”
“那姐姐呢?”
想起那个人,她漫不经心问了句。
其实这声姐姐已不怎么叫得出口,她更乐意直呼其名。
“您说蓝儿小姐啊?”
“哎呀!”
“老头子我记性不好,忘记跟她说您要回来了,我这就去打电话!”
张管家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这么一号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物,懊恼地交代了声,急忙去打电话通知。
小小姐难得回一趟家,既然是一家人,就合该整整齐齐。
老宅里,只有主家的人允许居住,旁支逢年过节时,方可过来拜会。
叶蓝儿虽然只是养女,但名字到底记在族谱主家那一页上,算半个家里的人。
“小小姐,我陪您去换衣服。”
叶寒酥跟着女佣阿蕊,穿过灌木小道,回了旁边属于自己的独栋小楼。
别墅门前,种了几株山茶花,如今开得正好,绚丽的红,成了雪后最为醒目的一道风景。
“山茶花什么时候种的?”她停下脚步。
阿蕊道:“哦,蓝儿小姐来过一次,说别墅前光秃秃的,种些花喜庆,夫人就同意了。”
“找人拔了吧。”
她淡淡说了声,回头踩着台阶上楼。
“好。”
阿蕊觉得有些可惜,不过这是小小姐的院子,她不喜欢这花,拔了也理所当然。
一会儿等花匠来了,不知道能不能要一株,反正也是扔掉。
到了房前,阿蕊推开卧室的门,两人走了进去。
“小小姐这两年不常回来,不过夫人心里念着呢,天天吩咐人来打扫您的房间。”
“您看看,还是和原来一样的布置。”
再往里,又是一道门,直通衣帽间。
门口珠帘半卷,上下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根本看不出许久没人光顾的痕迹。
阿蕊轻轻推开一扇满是旗袍的衣柜。
“就最左边那件水绿色的,随便找个保暖的披肩搭配。”她扫了眼,随手一指。
等阿蕊取出来,她全部穿戴好后,站在落地镜前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