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习弯腰在桑榆耳边如恶魔诱惑,沉沉道:“松手,给我。”
桑榆竟莫名感受到一股令他难以呼吸的压迫感,忽的,他蹙眉,捉住宴习的手加重力度。
声音冷漠:“不给。”
话毕,桑榆明显感到宴习捉住手机的手紧了紧,喷洒在他脖间的气息急了几分。
周遭的气压低到冷却。
方致远和厉子曜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们感觉第一次真正认识宴习,以前的宴习慵懒随意还欠揍,现在的宴习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场,眼神犀利凌冽,凝成实体便是一副手铐将桑榆牢牢囚住动弹不得。
仿佛是一头极力克制的野兽,随时会失控咬住猎物的咽喉。
“我说了——”宴习顿了一下,神情晦暗不明,而后一把捉住桑榆的手腕,“给我!”
“我也说了——”桑榆目光阴戾,“不给!”
两人僵持不下。
方致远和厉子曜抖得更厉害了。
在教室逼仄狭隘的角落里,宴习的眼神逐渐暗淡下去,骨节分明的五指攥紧桑榆的手腕,像是在下达最后一通警告。
“给我。”
不知是不是室内空调太低,桑榆竟觉得脊背有点发凉,像是被一股强烈的侵略感裹挟。
他不悦地蹙了蹙眉,白炽灯打在他棱角锋利的脸上,显得他冷得吓人。
“我的东西,你没资格碰。”
桑榆说完这句话,方致远就知道要完。
果然,宴习强硬霸道地一手擒住桑榆手腕森晚整理,桑榆没料到他会直接动手,随即挥拳,但宴习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准确无误地凌空钳住他的另一只手腕。
桑榆手腕骨架小,宴习力气大,只需一只手便能轻易锁住他双手手腕,让桑榆失去反抗的能力。
但这也仅仅是在桑榆没防备的情况下,如果平常,宴习不可能轻而易举制服桑榆,真要论打起来,宴习唯一的优势只剩力气大和抗揍。
“不要试图反抗,我能毫不费力捏碎你的手腕,你信不信。”宴习捉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带,扯到跟前,伏在他耳边轻叫,“我的阿榆。”
“你又发什么疯?”桑榆骂道。
宴习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不给,我就自己动手。”
桑榆眉梢一压,嘴角绷紧,漆黑的眼珠子无声转动一瞬。
宴习知道桑榆想做什么,他蓦地一笑:“你要想踢我,那我只好坐在你身上。”
“你——!”桑榆被他不要脸的话气到。
“别动。”
宴习的左手慢慢地伸进桑榆的校服裤兜,滚烫的指尖不经意间扫过桑榆的大腿肌肤,粗糙的指腹隔着布料触碰滑嫩的肌理,宴习的动作不紧不慢,甚至风度绅士,但刺痒难耐的触感随着他的动作而愈发清晰敏感。
桑榆牙关打颤,眼尾嫣红,他压低嗓子:“够了,我给你!”
宴习歪了歪头,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小狗模样。
他松开桑榆,桑榆狠狠地扭过头。
但宴习却玩味的盯着桑榆的耳尖,像一块沁了血的白玉,神秘却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