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赌博暴利呢,只是随便一赌,反手银子就翻了倍。
若是再赌上两把,那便超了五百两。
这五百两是已经去除了本金后的纯利,阙离歌拇指一翻,那枚金色的筹码便被抛起。
“猜猜正反?”
他双手一合,金筹便被他稳稳接住。
云开:“……”
她老毛病又犯了。
一铜十文钱,一铁亦百文,一玉值十钱,一银同百两,至于这金色的筹码那便是达到了五百两的高额。
一贯一两,当朝丞相俸禄也不过三百贯,而区区一间赌场居然就有了五百两的流水!
所以这就是武侠游戏跟基建游戏的区别?
云开深呼吸了几次,忍住举报的心思,随口道:“反面吧。”
男人微微一笑,本该右手在上的双掌翻面改为了左手在上,而后他献宝似的将左手移开,露出的筹码赫然是有着还复来图徽的那一面。
“如你所愿。”
他一字一顿道。
云开其实没懂阙离歌此举的意图。
这有点像承诺,又有点像玩笑,对此阙离歌并不做过多解释,只是带着她上了赌坊二楼。
赌坊的二楼还是赌坊。
它比一楼更小,但也比一楼更有秩序,玩家在二楼的客人上看出了他们有别于普通人的江湖气。
——这一层是专门为武林人士准备的。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
玩家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阙离歌这个嘴闲不住、腿闲不住、哪哪都闲不住的人居然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因为隔墙有耳。”
男人指了指自已的耳朵,示意她往楼下看去。
楼下有什么?
只有风情万种的管家恰巧也抬头望来的惊鸿一瞥。
“祝余娘子虽然不会武功,但她的耳朵却比任何人都还要灵敏。”
阙离歌说得认真:“祝余娘子虽然不会武功,但她的耳朵却比任何人都还要灵敏。”
云开问得也认真:“那我们现在的谈话她也能听到?”
“这栋楼上上下下,就没有她听不到的东西。”
这样的本事,他是服气的,但服气得来又蕴含着微妙的忌惮。
如果有人以为祝余娘子是女子之身就想轻视她的话,那下场大概不会比刚刚被丢出去的那个人好到哪去。
侠客盯着女孩看了一会儿,蓦然笑道:“你看上去好像不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
NPC再厉害又能拿玩家怎么样呢,她并没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担忧。
“更何况我既不打算说人家的坏话,也不会作弊出千,不做亏心事的人又何必害怕鬼敲门。”
阙离歌沉默了片刻。
“是了,你说得对极。”
聪明人有时候有个毛病,就是容易想太多,而妙手飞星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天下会藏龙卧虎,他太过忌惮其势力,反倒落了下乘。
想通关键后侠客终于又恢复到了进来前那种事事随心的潇洒,他走到一个长长的摊子前,将唯一的一块金筹码递给云开。
“下一注。”
二楼的玩法比一楼要多出太多。
例如面前的赛龟,四只不同的龟谁能率先爬到终点谁就能赢。
跟番摊还可以靠计算与耳力的玩法来说,这貌似纯纯靠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