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徽张口咬在段泓亦的颈侧,却想到这厮一会儿还要去面见嫡母,心里多少留了点分寸,尖锐的虎牙碰在小麦色的皮肤上,轻轻一碰。
“嗯……”
段泓亦在高潮后紧致蠕动的后穴中同样舒服的喘息出声,在最后冲刺里,捏紧虞明徽缠在自己身上的白皙腿肉,把精液全射进了深处。
又是一阵哆嗦,虞明徽瘫倒在段泓亦怀中,温热的体液随着粗挺性器的退出,淅淅沥沥的顺着穴后滴在地上,弄的他浑身发软,只能埋在男人胸口处重重的喘息。
半晌后,等两人把衣物重新整理干净,捧起池塘边处的流水清洗污秽时,湿漉漉的虞明徽扯了扯段泓亦的衣角,扭捏着柔情蜜意的问道,“喂,你不会专门来虞府给我道歉的吧!”
“……”
段泓亦看的浑身酥软一片,其实非常想顺杆子往上爬,让小狐狸开心一下。可看着那双上挑眼睛里狡猾狡猾的闪光,心中不经同样冒起坏水。他敲了敲少年皱起的鼻梁,沉声道,“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亲祖父马上就要过六十大寿。是你那嫡母要往我这买长白山上长的百年野山参做贺礼,我这才和许太医一起来的。”
虞明徽眨巴着眼睛,戳了戳段泓亦手臂,示意对方递一条胳膊过来。
段泓亦笑着去摸虞明徽被水浸湿的额前短发,只碰到了个边,小臂上已经传来肉体被尖牙咬开的刺痛!
妈的!都爽完了还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虞明徽毫不客气的尝到一丝血液的腥甜,美滋滋的在把沾了鲜红的嘴唇递到段泓亦唇侧。
看着对方又气又恼还没什么办法处理自己的愤懑模样,虞明徽几欲大笑出声,然后猝不及防的被咬住双唇。
“……”虞明徽被男人用力摁住后脑勺深吻,终于如出一辙的被报复回来。
这也……忒小心眼了吧。虞明徽瞪大明润的瞳仁,被亲到窒息时忍不住用力推开段泓亦,喘息着连头脑都发胀的难受,恨恨的说道,“就你这样还白手起家,全国各地开药堂店铺呢!等着倒闭破产吧!!”
“唔……”段泓亦当然听懂了对方口气里的嘲讽,但只是轻笑着,气定神闲的坐在池塘边处的石凳上,幽幽开口,“谁说我是白手起家,我祖父曾任太医院正四品院使,我二叔现任五品右院判,遍京城的豪门世族那个又没被我们段家人诊过脉。”
“小人不才,自打19岁经商起,12年里贵人不曾断过……”
“……”虞明徽听的无语,怎么还以为是个开药铺的暴发户,原来又是个可恨的官二代。
他沉默了一会儿,也就不好奇这厮为什么能和许太医搭上边。不过段泓亦这人放荡不羁,乃青楼楚倌的常客,流氓且风流不着调,怪不得身为嫡长子却选择经商,而不是随长辈们进太医院。
虞明徽望天想了一会儿,起身拍了拍灰尘,一路无话的把段泓亦重新领到正堂附近后,悄默声的溜回自己的朱律居。
一股无力的茫然让他沉闷着坐在床边上发了很久的呆,身处富与贵的边缘,怎么就自己什么事做起来都那么难呢。
想刻苦读书,走仕途经济,可嫡母甚至连去书堂的机会都不给“虞明徽”。想离家出走,这幅不堪重负的身子骨估计连城门口都没出,就瘫到在路边上。就更别提经商搞事情,没本钱没头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庶长子甚至连个相熟的人脉圈子都没有。
呃……这也太惨了。
虞明徽实在好奇这具身体的原始居民“虞明徽”是怎么处理这种心理压力的,看着周围皆人中龙凤,权势富贵滔天,难不成自己就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
16岁于现代不过才是个高中生而已,在古代已经离成家立业不过几年尔耳。虞明徽越想越头痛,无可奈何的悲怆让他郁闷且烦躁,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个只廖廖见过数面的“亲爹”。
虞传矩是这是时代传统的士大夫阶级文化人,在虞明徽的设想里,这应该是一个只在乎官场和仕途,不在乎亲情的混蛋父亲。
可他对嫡子虞明靖从小管教严厉,悉心教导他读书认字考功名,对嫡母蓝氏也算举案齐眉,客客气气从不曾动气吵嘴。家里甚至统共就两个姨娘,还都是嫡母的陪嫁丫头。
“哎……”虞明徽忍不住叹气,混蛋父亲好像对谁也不混蛋,单对自己这庶长子不闻不问,任由嫡母欺压刻薄,从不曾帮扶管教,更别说给予关心疼爱。
难不成真的因为母亲出身下贱,差点毁了父亲的仕途经济,文官的浩然正统,所以即使是血脉想通,是亲骨肉,是亲儿子,也要像敌人一样仇视痛恶吗。
他心想,如果自己也是那个可怜悲惨的“虞明徽”,八成也是要跳江寻死的吧。
作者有话说:
本文真的非常种田!
第7章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可如今活着还不如死了,也不是个解决办法啊。虞明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全都是黑暗无光的前程。
话说重生前在现代的时候,怎么着夜里在酒吧厮混闹腾,白天的时候也老实勤恳的在老爹手下的小公司当领导,属于懒得动脑子干实事,也绝对不纨绔败家的中资水平,现在换了个身份,反倒混的还不如从前了。
在这个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文官巅峰时代,虞明徽心里突突狂跳,如果想出人头地,洗心革面做上人,不会真的要重新高考一次吧!
科举考试的题目是有死规定的,从四书五经里抽取一句话,或者一段内容为统治者进行长篇大论的思考讨论。
虞明徽眨巴着眼睛,心如死灰,虽然好像只要考一科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但问题是他现在连四书五经大体是什么都忘了……
大梁朝确立了三年一次的三级考试制度。太祖皇帝为了选拔真正踏实于封建统治而又有才干的人担任官职,为之服务,于开宝六年实行殿试。自此以后,殿试成为科举制度的最高一级的考试,并正式确立了州试、省试和殿试的三级科举考试制度。
亲弟弟虞明靖是的少年学霸,13岁便过了州试,也就是俗称的秀才试。正在家中准备三年后全国举子们都要参加的省试。而“虞明徽”作为废柴庶长子,自打十岁时在学堂丢了脸,就被父亲强制性的剥夺学习机会。
“呃……”
这也太愁了!虞明徽欲哭无泪,简直都想去问问他爹虞传距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他不敢,心底甚至隐隐觉得,这爹可能比嫡母还要痛恶讨厌自己这个庶长子。
而全家上下,唯一有那么些许真心的只有嫡子弟弟虞明靖,还成天口是心非的露出一副和哥哥不熟的别扭模样,私底下又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有病……虞明徽脸黑了一半,心想这全家就没个正常的人了吗?
可问题总要朝光明向上发展解决的,就这么头痛到了下午,虞明徽手掌一拍,决定还是去找学霸弟弟打听一下如何走仕途经济这条路。
怎么着也是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四年大学生活的本科生,不至于以后真的混不到一口饭吃吧!
***
虞明靖没想到刚从学堂回来就碰上来找自己的长兄,门口看守的小厮一脸难为情的推搡,直言大夫人说了,不许外人私自来打扰少爷。
虞明徽捏着拳头,一双上挑的眼睛气的发红,怎么他这个哥哥什么时候也是个外人了?
“守暮,兄长是虞家的长子,注意说话时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