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妇神神叨叨地在医馆门口念叨着。
两个提前来时暮堂,想早点排队看诊的妇女顿时远远地停下了脚步。
“王神婆在干什么?”
“不知道,好似在做法事。”
“怎么在时暮堂门口做?难道医馆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句话说完,两人对视的眼里乍然露出了惊恐。
一人问:“要不?先回去吧。”
另一人颤颤点头,“好。”
说完一起转身,快步走远了。
-
这段时间,随着病人越来越多,眼看之前排队太麻烦。时暮去找木匠制作了号码牌。
方便病人取号,不用一直在原地排队。
早上,时暮带着新助手江洛先去木匠那里取号码牌。
江洛长得清秀,性格也很好。两人谈天说地,很快就熟悉起来。
拿了号码牌往医馆去的路上,看到离梅花大街不远的桃李巷上,新开了一家古董锅。
古董锅就是火锅。虽然在沂都老早就有,但这附近时暮还没见过。
江洛初来乍到,又有那样一段伤痛遭遇。刚巧今天江小兰又去庙里烧香,晚上不回来吃饭。
时大夫当场许诺,“小洛,晚上哥请你吃这家!”
江洛欢喜鼓掌,“谢谢暮哥!”
时大夫才不承认是自己想吃呢。
美滋滋地谋划好晚饭,来到医馆,谁知远远便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地上洒满黄府,黑袍老妇正手摇铃铛,念念有词。
以致于平日早就等了不少患者的医馆门口,一个人都没。
只有几个复诊的,远远站着观望。
江洛诧异地看向时暮问:“暮哥,你请来的么?”
时暮:……
“你说呢?”
加快脚步走到黑袍老妇面前,询问:“大娘,您这是在干什么?”
老妇看上去已经七八十岁的样子,面皮焦黄,皱如树皮,转过浑浊的眼珠瞪着时暮,用沙哑沧桑的嗓音说道:“我自是在度!”
“度什么?”
“度那些被你祸害的亡魂!”她说话的语调极为低闷,好似带了淬毒的尖针。
时暮一听,笑了。
搞事来了,是吧?
无语地扯了扯唇,走上前,先把医馆大门打开,准备迎接病患。
这才回头质问这黑袍老妇,“大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