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机会就去看望薛应。
连时镜都忍不住嘲讽,“真以为薛应喜欢你啊,不过是因为你有个国子监司业的爹。”
结果,时暮和江小兰一被赶出府,就再见不到薛应了。
原身刚开始没地方落脚,但想着薛应要备考,不敢去打扰。
直到实在没钱给母亲买药,才去找他,想借几贯,没想到被他用言语搪塞了,一分钱都没借到。
原身后来在清音阁当小婢女稍微赚了点,还要好吃好喝地给他送过去。
结果薛应大怒,“我以后是要状元及第的,你这样不学无术的人,如何做得状元夫人,我和你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原身哭得死去活来,只觉得是自己什么都不会,才配不上薛应。
原身不明白,时医生倒是看得清清楚楚,这薛应不就是个凤凰男?
不过,自被时府赶出来后,薛应对原身唯恐避之不及,怎么突然跑到自己面前?
其实是薛应这两天,听说梅花大街有位哥儿大夫开了个医馆,起初还没注意。昨天国子监的几个同学来告诉他,那大夫便是他薛应的未婚妻时暮。
都说拿大夫容颜清秀,医术精湛,言语中对薛应颇有羡慕之意。
薛应了解时暮,绝不信他会给人治病,但被官宦子弟羡慕,倒让他十分受用。
今天来之前,还担心又被时暮缠上,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时暮开了这么大一间医馆。
心中万分震惊。
刚好最近囊中羞涩,看时暮这医馆病患那么多,诊金收都收不过来,顿时心生一计。
他对怎么拿捏这小哥儿可是颇有心得,先责骂几句把人唬住,再给个糖吃。
这小哥儿就恨不得把心肝都呈给自己。
眼看时暮没说话,只默默关上医馆的门往前走,薛应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已经把人唬住了,跟到旁边,稍微放软口气责备:“你看你,一段时间没和我见面就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好了,只要你知错,我就不生气了,就陪你去街上逛逛,买点东西,如何?”
你知错我就陪你去逛逛,买点东西。
这句时暮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哪次不是从原身这里刮油水,忍不住驻足,转头看向薛应,不带情绪地问:“看病么?”
薛应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摇头,“不看啊。”
随即便听到极不耐的一句,“不看滚远点,别在这里癫。”
这庶子哥儿性格软弱,对自己向来百依百顺,薛应好一会才回过神。
他居然敢叫自己滚!
薛应霎时满心愤懑,“你这是何意?我好心好意劝你,你竟是这种态度?那就别怪我无法继续和你的婚约!”
薛应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拿婚约吓唬原身。
原身吃这套,每次都被吓得哭哭啼啼,抱着大腿求原谅。
时暮可不吃。
别说他是直的,他就是弯成蚊香也不要这种男人。
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别拿婚约说事,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薛应好似听不懂他的话,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时暮无语地扯了扯唇,语气轻快,“别说你早提过要解除婚约,就算现在你还想履行,我也不会要你。”
薛应只觉得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