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应该知道,我是个美术生吧?”
“嗯,我从你学校那儿了解到了。”
陈想的声音不复刚才的运筹帷幄,“祁妙同学,那你能试着,把你噩梦中的场景给画下来吗?”
她装作出很配合,同时又有求于人的样子:
“陈记者,我早就画下来了,毕竟天天都做同样的噩梦,实在是太奇怪了、太可怕了。”
然后给他下套,“您是见多识广的民生记者,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好好好,你不用害怕……”他满口答应了下来。
微信好友申请通过。
陈想盯着她那个欠不嗖的大呲花头像,只觉得异常诡吊。
聊天界面中,对方也不像她电话里那么语无伦次、叽叽喳喳。
而是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直接发来了几十张图片。
他等待着网络加载,咽了下口水,大气都不敢喘。
过程紧张恐惧到一如钝刀凌迟。
陈想从第一张点开,呈现出来的素描画功极为扎实。
老式房屋的一砖一瓦,破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以及,出现在画面中的一男一女。
全都神形兼具,逼真到刺痛了他的双目。
让他一眼就能认出,画里的人,正是他自己的亲生父母!
陈想全身如同过电一般颤栗,吓得差点没拿稳手机。
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内心深处有些不愿意相信所谓的怪
力乱神。
父亲陈爱民也曾放言道:
“去他娘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都把她的尸体用石灰水泥封在塑胶跑道底下了,她还能再爬出来不成?!()?()”
可是,可是……
祁妙的画实在太过详尽。
各种各样的细节都用细腻的笔触一一绘出:
亮着昏黄灯光的堂屋;泼洒在地、冒着热气的大米粥;走廊上没来得及关紧、还在滴水的水龙头……
最细节的是,大门内,颓唐倒地、一脸绝望和哀恸的中年妇女。
以及,门拴上虚挂着的一把老式铁锁。
陈想“噌()?()”
地从婚房新床边站起身来,顷刻间大汗淋漓。
偏偏电话里,那个发来素描画的小姑娘,还是一副懵懂无知的语气:
“诶,怎么了陈记者?你是见过画中的场景吗?()?()”
陈想牙关紧咬,硬挤出一抹笑,“怎么会,我也没见过。?()?[(.)]??♂?♂??()?()”
他端起往日精心塑造的,“关注民生、聚焦老百姓生活问题”的好记者模样,语气关切道:
“要不这样吧,祁妙同学,我明天上午再去一趟医院,专程为你的噩梦经历做个采访,你看几点有空呢?”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都有空的,陈记者。”
病房门外,想起了几道沉稳的脚步声。
应该是两位女警姐姐回来了。
祁妙握着手机,另一只手轻轻抚过画纸。
“随时恭候。”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昨天没更新还忘记请假了!
昨天下午陪同学跑去环球影城参加万圣节活动了,天气降温外加穿的少,回到家就开始发烧,吃完药睡着了。
不过我妈帮我跟班主任请了明天的假,不用上课了嘿嘿
我尽量把这两天少更的量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