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1。
「……別說了,快睡吧。」樓起笙又試圖抱我起來。
他嫌我話多。
我是個啞巴他還嫌我話多,他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不尊重殘疾人,政治不正確。
我一路打著手語譴責他,被他抱到了床上。
他說給我擰個帕子讓我擦擦臉,我眯著眼睛看他轉身,眼皮子打架,頭一歪,睡了。
睡了好,不然酒白喝了。
這酒是好東西,不然我睡了一下午了現在還真不一定睡得著。
睡不著就會想破事兒,想破事兒就會emo,emo就會殺死身體裡的我不記得什麼細胞了。
畢竟我只是個雖然第一志願被T大醫學院生物醫學工程系錄取但錄取通知書被我爸撕了的傻逼。
光看這句話你可能會問為什麼我堂堂一個受害者是傻逼呢。
因為我真的是傻逼。
這事說來話長。
當年我即將高考,鍾旋先是搞了個有流感的人家裡來晃悠,成功把我搞病了,不成想我一番操作猛如虎,最終還是要走上人生巔峰。
鍾旋這龜孫徹底發瘋,面具撕破,臉皮撕破,要死要活地鬧。
他姥爺還沒退下來,心疼外孫,就親自過來當著我的面對我爸施壓。
真是半點不避人啊。我至今想起來都覺得神奇。
當然,可能在他們眼裡我高攀不上人的階層,
是螻蟻。
我爸就當場把我的錄取通知書撕了。
本來沒什麼,我去學校說明情況走個程序登記一下就沒事了。
可我傻逼,我忍辱負重多年,我爸最後給我來這麼一手,我也發瘋了。
我把包括在旁邊拱火的鐘旋他媽在內的他們四個王八蛋都打了一頓。
你沒看錯,我一打四,那叫一個牛。
打完,鍾旋他媽流產了。
我發毒誓我不知道她懷孕了,我要知道我肯定不連她一起。
然後他們報警把我抓了。
毆打孕婦及六十歲以上老人,致孕婦流產,老人骨折,我爸腦震盪,鍾旋一側睪丸破裂,加上他們的身份地位及一頓操作,我成了一個妥妥的鐵窗淚。
這下別說T大,什麼大都不會要我了。
……
算了,不想了,有什麼好想的。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甚至是上輩子的事了。
甚至搞不好根本沒有什麼上輩子這輩子,我就從頭到尾都只是個古代啞巴,那些都是我臆想出來的。
睡覺。
可樓起笙說著讓我睡,又不讓我睡,我正睡得香,他拿著濕乎乎的帕子往我臉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