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钟姒就是专门来堵自己的。
不然,谁还能跟她像祁鹤一样,天天老天追着喂饭地凑巧碰到。
“温岁。好久不见。”钟姒扬起一个标志性礼貌假笑。
温岁停下脚步,两人都穿高跟鞋,但温岁个子比她稍矮点,气势不输。
“你好。”
钟姒挑眉:“别那么生疏嘛,大家老熟人了,自从祁鹤跟你离婚,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今天真巧,结束去喝一杯?”
她说的话还真是语病百出,温岁表情不变:“学过语文吗?主次顺序搞不懂?”
钟姒皱眉:“什么?”
“我跟祁鹤离婚,不是祁鹤跟我离婚,别说你不知道协议书谁先签的,离婚谁先提的。”她道。
“那么较真嘛。”
“我就是较真。”温岁很快接,“再不较真还不知道某些嘴怎么编排我,钟小姐说对不对。”
钟姒尴尬地笑,撩了撩头发。
她说:“你变了好多呀,以前老低着个头,特软弱,还是那样可爱。”
“我并不会为从前某种性格而感到耻辱,因为自我性格不是他人借此胡作非为的理由,钟小姐也少说这种茶香四溢的两面话。”温岁道,“我可以在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面前软弱,但不会是对你。”
钟姒几不可察地磨牙:“温小姐,你不要因为阿鹤对我怀有敌意……”
她没说完,对面的女生禁不住捧腹大笑。
温岁是真觉得搞笑。
“姐姐,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为男人雌竞的戏码,你臆想症不要太离谱。”她戏谑地笑,“以前算我脑子有病,现在——”
她耸肩:“单纯看你不爽。”
钟姒气得咬唇。
她撕破伪善反讥:“祁鹤今天也来了,你觉得他是来看你还是看我?”
“很重要么,他来看他祖宗奶奶都不关我事。”温岁终于止住笑,“不过你非要提他的话……”
女孩踱步到钟姒身边,微抬下颌。
“你连跟他结婚的资格都没有,有什么好叫嚣的呀。”
这是一句必杀,也是一根刺,多年以来扎在钟姒心里的一根刺,她哑口无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温岁。
温岁愉悦地弯唇。
快开场了她可懒得跟钟姒耗。
鼓励性地拍拍她的肩:“加油,我是说待会的设计峰会。”
“别被别人虐得打回娘胎重造。”
温岁满意离去。
这次蝶恋设计峰会的作品评选,旨在发掘新的优秀设计师。
钟姒回到会场,看见温岁气定神闲地坐在前排,时不时记笔记。
她心里发堵,想环视一遍看看祁鹤在哪儿,被工作人员劝说快些入座。
诚如褚遥所说,钟姒在设计方面仅学得一些皮毛,并且她也没有多少热爱和天赋。
纯粹因为峰会能提供一个抛头露面的机会,她急功近利想来碰碰运气。
万一祁鹤用什么内幕让她拿金奖呢。
但上场的设计师一个赛一个的有本事,展示的服饰或珠宝都很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