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打开自己的股票账户,直接展示给韩思瑶看:“看到没?我早就清了仓,里面一分钱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炒了?”韩思瑶难以理解。
陈长安坦言:“很简单,接下来的行情,我看不懂。我虽然喜欢搏弈,但我不打没把握的仗。”
“唉,看来我命中注定做不了富婆。”
这一声充满遗憾的叹息,让韩思瑶想起了已经回省里工作的爷爷,她寻思着做不了富婆也挺好,免得给爷爷添麻烦。
好在工作上不是一无所获。
过去这两个月。
陈长安不仅自己赚了三千万。
在他的操作下,涧溪村展投资股份有限公司那12o万本金,也在加杠杆的情况下翻了十几番。
现在公司账目上已经有15oo万资金。
想到这,韩思瑶又有点期待明天的分红大会,拿三分之一出来分,那就是五百万啊。
韩思瑶问陈长安:“明天的分红大会,要不要请市里的领导?”
“请他们来干嘛?”陈长安反问。
韩思瑶柳眉蹙眉:“明天我们把5oo万巨款往桌上一码,像小山一样高,前面排着人山人海的队伍。领导们看到那壮观的一幕,大概率会惊掉下巴。到时领导激动地握着你的手,对你一顿猛夸,那你不就前途似锦?”
“傻得可爱。”陈长安笑道。
韩思瑶悄翻白眼:“傻吗?我不觉得,酒香还怕巷子深呢,既然我们做出了政绩,凭什么不能炫耀?”
“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摔倒了,有人扶了你一把。然后他在你面前絮絮叨叨地说他扶了你,问你懂不懂感恩,你爽吗?”
“不爽。”
“那如果他扶完你之后,转身就走呢?”
“那我追也得追上去谢谢他。”
“这不就结了,道理是一样的。做出政绩很重要,假装不在乎这点政绩,更重要。你如果炫耀,只会适得其反。到时上面觉得你这人的功利心太重,周围人也眼红你、妒忌你、处心积虑地挖坑埋你,就问你死不死。”
“这……”
“记住一点,村里脱没脱贫,不需要你去大力宣扬。等有一天全村上都开上了奔驰宝马,村口立着用整块大理石雕刻出来的高大牌坊。人家一路过这里,自然知道全村都是土豪,跟贫穷两个字没有半毛钱关系。”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有点傻乎乎。”
韩思瑶展颜一笑,两只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瞳孔中透着清澈的傻劲。
不过。
她也仅在陈长安一个人面前承认自己很傻,在其他人面前,她就是那宛在水中央、遗世而独立的绝色佳人。
有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是因为相处久了,对陈长安了解越深,越觉得这家伙的思想与认知,是自己这辈子都无法逾越的一座高山。
韩思瑶兴致勃勃地问:“过年你回不回去?”
“废话。”陈长安望着远方感慨:“我爷爷九十多岁了,看一眼少一眼。如果不是工作牵制,我早就想回去。”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韩思瑶道。
陈长安愕然回头:“你跟我一起回去?几个意思?你家人知不知道你胳膊肘往外拐?”
“你这又是几个意思?不欢迎我?”韩思瑶双手叉腰,已经顾不上窈窕淑女的端庄与优雅。
陈长安摇了摇头。
转身便走:“以前我在列祖列宗的坟墓前过誓,没有当上市长之前,不带任何女人回家。”
“那你把我当男人,我不介意。”韩思瑶紧跟陈长安的步伐。
陈长安婉言拒绝:“不行,你长得太有气质,一看就是出身豪门的千金大小姐。你若跟我回去,不知情的还以为我靠女人上位。”
“陈长安,你能不能自信点?我可没说我是豪门千金。”韩思瑶气道。
陈长安大步不停:
“别废话,赶紧回村委广播。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召开分红大会。顺便挥一下你的特长,帮我写份演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