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8年的2月1日,距离农历春节还有六天。
出去打工的年轻人,66续续地回到了涧溪村,让这个小村子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许多。
清晨。
田野里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草色枯黄的田间小道也冻硬了许多,踩在上面有嘎嘣脆的声音,像春冰破裂。
陈长安拿着数码摄像机,对全村展开了摄影行动。
不管是冰霜覆盖的田间小道,还是冒着炊烟的瓦房,亦或是扛着锄头去田野里干农活的老农,都是他镜头下的焦点。
他拍下这一切,只是想留下一些纪念。
因为新的一年即将来临,而眼前的这一切旧貌,也将会在新的一年里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趴在办公桌上的那份商业计划书,足以支持他展开这样的了望。
“长安,你在这干嘛?”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韩思瑶改变了对陈长安的称呼,不再叫他陈长安,也不喊他陈书记,更不会叫他人渣。
韩思瑶以田间散步的休闲姿势,慢慢闯进了陈长安的镜头。
陈长安按下快门键。
定格了韩思瑶最丑的一面。
他拍风景还行,拍人,他真的很不专业。他把能宛若天仙的韩思瑶拍成黯淡无光的村姑,还是需要整容的那种。
“干嘛?不许拍我。”
韩思瑶对陈长安的摄影技术了如指掌,上回洗出来的那张照片,直接让她变成了全村的笑话,至今刻骨铭心。
“不让拍拉倒。”
陈长安转身又把镜头瞄准了水田中的一群白鹭,迅按下快门,捕捉白鹭展翅惊飞的一幕。
“别拍了,我问你个事。”
“说。”
“上次你轻轻松松就赚了三千万,真的收手不炒了?我钱都准备好了,带我一起炒呗,我也想尝尝一夜暴富的感觉。”
“带不动。”
“为什么?”
“你没现?最近你胖了不少。”
“瞎说,我哪胖了?现在是寒冬腊月,穿着羽绒服,当然显胖。”
“那你脱掉羽绒服让我瞧瞧。”
“想冻死我你就直说。”
“不脱拉倒。”
“你一直把我当猪队友,我跟你计较过?你倒好,动不动就无视我,让你带我炒股,你又不损失什么。”
“真的带不动,说什么也没用。”
在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从股市狂赚三千万!
这并不意味着陈长安对股市有多了解,他甚至对金融知识一窍不通。这一切全靠前世的记忆,侥幸赚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但记忆这种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模糊。
股市中的事,要精确地记起哪一天哪只股一定会涨,这基本上办不到,只有个别逆势而上的级妖股才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操作完这一波,陈长安真的想不起来o8年还有哪只股必涨。
退出股市。
这是陈长安现在已经决定了的事。
陈长安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投机客。
手上的三千万,拿一部分去一线城市买几套房子,留一部分享受生活,每隔半年向组织申报一次财产变化。
没有了经济上的后顾之忧,接下来便可以卯足劲爬官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