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人旁边的贝文注意到云李朵朵拉住了塞巴斯蒂安的手臂,看着脚边的老人踌躇不前。
他听仆人问:“您可以吗?”
主人回答:“别人的身体我没试过,但我母亲可以做到。”
然后两人互相对视着,似乎在……互相鼓励?
现场的相关人员现了不相关的四人,中年女人火气很大,怒瞪着眼睛想呵斥看热闹的四个人,但仔细观看后,有点迷茫,两个白人,一个黑人,语言没有储备啊,眼珠转动到四人中间,还有一个好像是自己人。
憋住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出口,既然如此,酝酿许久的语言马上要喷涌而出,但哈桑上前一步,与她眼神相接时,她嘴唇嗫嚅着,讪讪的撇过头,最后瞪向那个木讷的服务员。
云李朵朵对周围的剑拔弩张一无所觉,她观察了很久,此刻缓慢蹲了下来,伸手附在老人的髋骨处,开始来回摸索。
迫于阴沉沉的哈桑站在云李朵朵的身后,没人敢询问她的奇怪行为。
不过片刻,老人呻吟的声音开始逐渐减小,甚至脸色也不再煞白,围着的人群不再安静,甚至眼含期待躁动起来。
直到救护车的声音传来,云李朵朵才站起来,然后望向人群中眼神最灼热的那个人。
她看了一眼探索表情的贝文,略一颔,迅带着哈桑出了门,消失在众人眼前。
回过神的细心管理人员问:“她刚才在干什么?手法不像接骨啊?”
中年女人担心的问:“妈,你觉得怎么样?”
受伤老人疑惑的回答:“好像没那么疼了,我是不是可以试着起来走走?”
在一群人此起彼伏的制止下,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走了进来。
云李朵朵离开时,贝文本想追上去,但刚一动,眩晕感却随之而来,他现这种甜甜的黄色酒液即将要让自己出丑,只得随手扶住一把椅子,凭着残余的控制力跌坐了下来。
这酒后劲真大!
此刻不算清明的大脑中出现了一个清晰结论:她真善良!和传言不符。
贝文还在尽力维护人设,他不想被人现自己是一个几杯甜酒就能放倒的人,如果从端来一杯热茶的小女服务员的视角来看,这个英俊的男人酒品还不错。
帕特笑的喉咙都吼吼的,努力不去看他。
贝文坐在椅子上,一手支撑额头,一手握着茶杯,满脸沉痛,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
直到手臂不再沉重,头不晕时,他才站了起来,打算试一试能否走出气势。
根本没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咯咯”笑不停的帕特。
服务员看到趔趄离开的高大男人,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搀扶,可是他表情严肃,眼睛还有点红,失恋了不成?别迁怒旁人啊!
贝文现有服务员注视着自己,他停步略一思索,努力调整步伐,稳稳的又往吧台走去,贝文自认没有暴露醉态,他带点口音的用中文说:“买下单吧。”
他对面刚刚送过热茶的服务员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这个高大威严,满目柔情的男人,小姑娘马上羞涩的站了起来,几番确认后说:“您这桌买过单了。”
贝文点头,无视帕特,故意大步离去,很好,没人觉得自己失态,反而是入木三分的敬畏;他就喜欢释放魅力时,有人回应。
帕特像个幽灵一样跟在他的身后,健壮的男人不顾形象的努力憋着笑,太罕见了!几口甜酒就被醉倒,等他酒醒,怎么才能好好嘲笑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