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李朵朵把玩着小瓷杯,神情专注,似乎是美丽的花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哈桑却知道,她这是还想再来一杯,且等着对面的人有眼色。
哈桑再次没来得及阻止,贝文单手稳住云李朵朵拿酒杯的手指,另一只手给她添满了酒杯。
这个讨厌的男人,相当会揣测女孩的心思,甚至趁机占了便宜,主人也没令他失望,抓住机会一饮而尽。
喝完后,云李朵朵放下酒杯,端起了茶杯,不动声色的传送:“什么时代了,哈桑,说不准谁占谁的便宜呢。”
哈桑摇摇头,难得对两位年轻男人解释了一句,“我的主人很喜欢家乡的味道,尽管她不胜酒力。”
贝文但笑不语,只是满足的看着对面不抬头的女孩,她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在听父母数落。
他一贯温和的表面,有了怒色,天蓝色的眼眸层层加深,如同海暴即将来临。
哈桑一无所知,帕特却早被老友的反常,电的坐立难安,他想起了哈桑的“不在乎”,于是赶紧打开话题:“塞巴斯蒂安先生,你不在乎委托人后面的故事可以理解,如果仅仅想知道他是谁,对我来说,容易的多。那么我提供委托人信息,你们能为我……愿意给我什么样的帮助呢?我毕竟为公司做事,不能什么业绩都没有。”
哈桑的老练一般就用在这种场合,他说:“那要看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云李朵朵的晚餐已经结束,她双手交叉,侧耳倾听着谈话,哈桑说完话,优雅的站起来,拿起黑色风衣,毕恭毕敬的等云李朵朵站起来穿,整个就餐过程,云李朵朵真的是在吃饭,她没有参与任何有价值的谈话,她“乖巧”的站了起来,被套上风衣后离开了座位。
哈桑穿上外套,拿起小皮箱,临走前,还不忘很有风度的对二位点头告别。
贝文面对这个被塞巴斯蒂安不停安排的小傀儡,燃起了熊熊的保护欲。
帕特也对哈桑没有好感,这个老头很让人无力,对他无从下手,找不到任何切入点。
“或许,这个女人是他的软肋?”帕特问贝文,没有头绪的一句话,遭到了贝文的反击:“有本事,就和老头硬碰硬。”
“她都不怎么搭理我们,走时都不告别,你不觉得她更傲慢吗?”
“你不觉得她被黑老头当成提线木偶吗?”
两人悻悻住口。
目送着黑人老头和他的主人走下台阶,离开他们就餐的小亭子。
帕特给自己斟了一杯甜米酒,贝文也端起自己的,抬高致意一下后,两人一口喝掉,黄色酒液甘甜,没什么劲道。不知不觉间,喝饮料似的的喝完了整瓶,以此结束今天的一无所获。
当他们准备离开时,餐厅大堂出口处却传来了惊呼声,抬眼望去,已经围了一群人,那对主仆正好被人群挡住了去路,两人默默后退几步,站远了等待着人群散去,但迅赶来的餐厅管理人员和服务人员反倒让围观人群的数量变得更加庞大。
嘈杂声中,贝文和帕特也加入了这个群。
很快还未吃完的客人们被劝回了座位,留下了一个端着空盘子,手足无措的男服务员;一个浑身汤渍,倒在地上呻吟的老人;一对边责备边要搀扶老人的中年男女;还有查看情况的几个餐厅负责人。
老人显然站不起来,痛的满头大汗,她似乎对那对男女说骨头断了。
一个管理人员听闻后貌似很有经验的大声说:“不要随便移动!”
中年男人斥责道:“快叫救护车啊!”
中年女人对失魂落魄的呆滞服务员咆哮:“你跑这么快投胎呀?我妈都被撞飞了的呀。”
有心细的管理人员已拿了热毛巾去为老人擦汗询问情况。
出门的通道已让出来,哈桑打算护着云李朵朵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