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謝謝你們了,等蘇文棄的病好了,我們兩個肯定好好謝謝你們。」
看著郁澤年的樣子,朱正陽拍了拍他肩膀說道:「都是兄弟,說的那麼見外做什麼?」
「而且說句實話,能這麼順利找到這個人,你更應該感謝另外一個人。」皮夏說道。
「另外一個人?麥苗?」
皮夏搖了搖頭,隨後嘴巴努了努病房的方向說道:「是藍銳,說真的我們都沒想到。」
「是他?」
「對啊,關鍵我們也沒想到,他找到那個人的地址就通過助理交給我們了,還說你情緒最近不穩定讓我們先去看看情況。」
郁澤年的手慢慢攥緊,那些資料也被捏出褶皺,以前他是討厭藍銳的,因為對方辜負了蘇文棄,可是現在的他卻用另一種方式在保護蘇文棄。
「你們留在這裡,一會兒我媽會過來,我自己去找他談談。」
皮夏他們知道郁澤年是去找那個人,所以也沒有跟去。
郁澤年開著車,一路上都不停地看導航,當來到定位地點的時候,周圍是一片拆遷區,很多房子都已經拆掉,牆上還用紅漆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
郁澤年下車看了半天,最後疑惑的打給皮夏問道:「你確定是這裡嗎?這都拆遷了啊?」
「就是那裡,我們當時去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你就往裡走,他家是個紅色的大門。」
「行吧!」
掛斷電話之後郁澤年就按照皮夏說的往裡走,經過幾個小胡同之後看到了資料照片上那個大門。
周圍的房子雖然沒有完全推掉,但是也已經都搬走了,剩下全都是不要的東西。
郁澤年來到大鐵門前問道:「您好,請問家裡有人嗎?」
天氣有點冷,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沒一會兒就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啊?」
「我叫郁澤年,想找一位叫張語堂的先生。」
男人走出來打開門,他手中拿著牙刷,身上穿著厚厚的絨毛睡衣,看樣子像是剛剛才睡醒。
「我就是,你哪位啊?」
聽到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郁澤年笑著說道:「原來您就是啊,我叫郁澤年,今天過來是有事想找您幫忙的。」
張語堂用牙刷指著郁澤年說道:「我告訴你,沒有二百萬我是不可能同意搬家的。」
郁澤年愣了一下,隨後明白對方誤以為自己是開發商了。
「你誤會了,我不是開發商,我有一個朋友得了白血病,我希望您能跟我去醫院做個配型,事成時候我會付給您相應的酬勞。」
聽到又是讓自己去醫院做配型的,瞬間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們有完沒完?我都說了不去,你要是在這樣沒完沒了我可真就報警了。」
眼看著張語堂要關上大門進屋,郁澤年一把攔住他說道:「我朋友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您可以救他,您想怎麼樣都行…」
還不等郁澤年說完,從屋裡走出一個跟張語堂穿同款睡衣的女人,女人疑惑的看著他們二人問道:「宇堂,這位是…」
張語堂一把推開郁澤年攔住大門的手,隨後換上鐵門對著女人解釋道:「不用搭理他,就是開發商派來的…」
郁澤年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可是對方越是拒絕,越是證明他們調查到的東西的真實性,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蘇文棄有人陪著,自風己就在這裡跟他們耗著。
郁澤年來的時候是中午,等到晚上也沒見張語堂出來,倒是他老婆穿戴整齊的出門了,晚上的氣溫更低,都快到十度了,他坐在台階上搓著手,就這樣等著張語堂出來。
等到晚上八點鐘左右,張語堂終於出來了,他換上一身工作服,看到郁澤年還在這裡,這讓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怎麼還在這兒?」
郁澤年站起身說道:「我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神經病吧?」
張語堂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了一眼郁澤年,隨後快不離開了。
郁澤年看了一下手錶,天已經徹底黑了,自己也出來一天了,如果再不回去,蘇文棄肯定會擔心。
當他回到醫院的時候,柯若雲跟韶然還沒有走,看到郁澤年回來之後才起身。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蘇老師就等你了,要不然早就睡覺了。」柯若雲不滿的問道。
郁澤年脫下帶著寒氣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帶著歉意說道:「有點事情所以回來晚了,媽,然姐,你們吃飯了嗎?」
柯若雲翻了個白眼說道:「等你想起來,我跟你嫂子都餓死了,你嫂子點的外賣。」
韶然拿起衣服站起身說道:「那行,小年年既然回來了,那我們明天在過來吧!」
蘇文棄掙扎著坐起身,把臉上的口罩往下拿了拿說道:「阿姨,然姐,現在天越來越冷,你們不用經常過來的。」
柯若雲看了一眼病房說道:「現在天越來越冷了,開空調取暖空氣太乾燥,明天我拿一個空氣加濕器過來。」
郁澤年從身後摟住柯若雲的肩膀,用撒嬌的口吻說道:「謝謝媽,媽真好!」
柯若雲象徵性的掐了一下郁澤年的手臂說道:「少來這一套,一會兒你把我帶來的魚湯給蘇老師在熱一下,他今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