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医生看了看秦策的状态,点了点头,没什么大事,不愧是当兵的人,看起来面不改色的。其实这一步从上一个案例来看,接受这种药剂注射的人并不舒服。这一步疼痛感不强,但是思维的混乱感绝对不会好受。
而且大概率会让人想起一些并不愉快的记忆。
但真切带来痛感的,是下一步,抽取信息素的过程。
庄医生伸手按压下了肿胀的a1pha腺体,评估了信息素分泌量,点了点头:“可以抽了。秦长官,接下来会用抽取针深入到信息腺的分泌囊中,在抽取过程中,疼痛感会非常剧烈。为了保证信息素的纯净度,不能使用麻醉。”
先是抽取针,因为需要短时间将信息素抽出来,针管很粗,正常抽血的一次性采血针内径o。4mm,但抽取针的内径达到了1。6mm,是采血针的四倍粗。会在扎针时就产生明显的痛感,但这样的痛感只是最不起眼的一步。
抽取针会深入到分泌囊中,那里遍布神经,非常敏感,一根这么粗的针需要在里面存在1o分钟的时间,每分每秒都会产生剧烈痛感。
最后,信息素被抽取离体的过程才是最痛苦的。
身体反应上,神经接连了全身,剧痛不分位置,那是一种似乎连头丝到指甲盖都会拥有痛觉的感受。在心理上,信息素是a1pha力量的来源,失去信息素在心理上会处于一种缺失安全感的劣势地位。
秦策早就听庄医生说过这些,没什么别的要说,又闭了眼:“行。动手。”
庄医生在口罩后叹了口气。
这个过程中不只是手术台上的人备受折磨,他作为操作人,同样也有很大的心理压力。但好在彻底标记已经完成了,只需要2次抽取就可以。
庄医生:“秦长官,可以躺平了,小云,绑上束缚带。”
等秦策躺平,护士从手术台的背面取出自带的束缚带,依次绑缚住了秦策的四肢和腰,头部也固定住了。又在秦策的侧后颈下面操作了几下,收起了脖子下面的一块板子,让他的后颈腺体不被手术台挡住。
做好准备,庄医生取来了抽取针,在信息腺上按压了几下,找准腺体中分泌囊的位置,粗粗的针管直直地扎了进去。
抽取针自带了一个自动抽取泵,庄医生设置了1o分钟。
蓝色的信息素液体顺着抽取针被抽出来,流过透明导管,被收集到泵管中。
那是非常纯净而清澈的蓝。
针尖探入了腺体深处,秦策痛得眼前一黑,脑袋嗡地一下,陷入了疼痛带来的混沌之中。
想要挣扎,条件反射般地挣了一下,束缚带就立刻将他的四肢和身体都死死地束缚住,根本不能动。
对比秦策现在的反应,和他被注射分泌药剂时比起来算是相当剧烈,头上瞬间就冒出冷汗,肌肉充血,线条凸现,脖颈到手臂的青筋纠起,他正在挣扎。不能打麻药,痛苦如期而至。
庄医生的上一个案例比起秦策来,反应要更加剧烈。
扎针后就开始尖叫嚎哭,嚎了2分钟就没什么力气了,但那个a1pha也是条汉子,痛成那样,也没有说过放弃,坚持要为自己的omega妻子治疗。这根本不是常人愿意去遭的罪。
所以最开始秦策说不做彻底标记,多抽几次信息素没问题的时候,庄医生的心理压力非常大。这样痛苦的治疗方案,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的反应,这都让庄医生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医生,而是什么故意折腾人的变态。
头痛欲裂,信息素被快抽取,这里的神经在诉说自己正在遭受到的危机,一阵阵的疼痛和酥麻,出现了被□□击中的感觉,每一截神经都似乎在巨大电流之上跳舞。
难以忍受。
本能想让他叫停,他想用信息素反抗,压制住这里的两个医护人员,让他们把自己松开,他想要让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参与保护,排斥现在自己身上生的所有事。
可是不能,他的omega还等着他的信息素治病。
这次的1o分钟无比漫长。
秦策以为都过去了好久,直到抽取针从信息腺上离开,他才意识到,不过短短1o分钟而已。
满头大汗,四肢僵硬。
他十六岁进军校,十七岁就已经开始正式参与作战任务。到如今已经当兵八年,很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这1o分钟他都在忍受疼痛,但脑中的画面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
安意白对于这段婚姻十分不满,在陈一然的陪伴下,新婚搬离秦公馆,在九芒星大楼的地下训练室中,上了秦策和陈一然的训练台,被误伤,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