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开始想念他的omega。从前的各种相处画面从脑海中浮现。
在学校时那个有些安静,喜欢在角落里养小蝴蝶的男孩,把拟态失控的他捡回家的安意白,拟态失控化成长尾巴小白鸟的安意白,再到自己只是完成政。治任务而去提交的信息素匹配,结果匹配到了安意白的记忆。
来往在脑中不断地穿插。
思维混乱,医生说过,这个是正常反应,于是秦策放任了记忆的延续。
他一直很安静,从面色上看,除了有些紧绷,完全想不到他正在经历一种十分磨人的治疗手段。
“秦策……为什么……”
秦策的眉头骤然收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脑海中的画面,秦公馆的沙上,安意白躺在他的身下,脸色苍白,身体虚弱,被欺负得眼睛红,像是在问秦策,又像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
秦策听见自己的声音回答道:“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是我的。”
安意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咬着牙坚决地说:“我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标记我会去洗掉!”
……
庄医生的声音,劝说着:“秦长官,我作为主治医生,还是建议夫人的彻底标记做过之后再进行治疗,这样对您来说,产生的痛苦会减少很多。”
“不用。你做好你的事。”秦策的声音平静淡然,“别说漏嘴。”
手术台上,庄医生最后一次劝说:“您好好想想,我先给您抽取一次,如果这次您给夫人做了彻底标记,剩下的九次就只要两次就够了。”
画面一转,庄医生将一管抽取出来的蓝色信息素往试管架上一插,满头的汗:“第1o次,结束。”
……
“秦策,你放开我,让我走!你有什么权利关着我!”在他的机甲中,安意白不满地挣扎着质问他。
秦策将人控制住,捏住了他的下颚,冷笑一声:“权利?你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那人的情绪忽然沉寂,有些愣:“你救我,就是为了这个?”
“是。”
……
秦公馆的卧室中,信息素浓烈,一次次地交缠。安意白那一侧的床头柜上,放着omega专用的长效避孕药。
“我不想怀孕。”安意白的眉眼恹恹的,格外直白地要求他,“你注意一下。”
……
画面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混乱。
这不是他的记忆……怎么会这样?
在这个混乱的记忆中,安意白搬出秦公馆后没有搬回来,而是自己强制将人带回来锁在家中的。后来他们也没有交心,没有和好,只有勉强在一起,互相折磨。
安意白厌恶他。
“十五分钟过去了。”
庄医生的话打断了秦策的回忆。
秦策睁开了眼,蓝眼珠中的的疑惑不解几乎要凝为实质,他的眼神变得很深。
这是……药物副作用?幻觉?
15分钟过去,但秦策觉得起码过了2小时。他刚刚想了特别多的东西,一些根本不属于他的经历变成了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像连续剧一样往下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