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献自然的回握住,问她:“接下来该如何?”
房里睁着眼的三人,目光都死死的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
这是……弄假成真了?
“小妹……”
楼还明喊了一声,又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
周献虽然是他好兄弟,但……心里还是不爽的很!
自家妹妹,被贼人惦记了的感觉……
殷问酒借着周献的臂力,站的稍微轻松些,开口道:“挖坟。”
暗卫早已回了消息,况府祖辈的基业,是在先帝登基时开始积攒。
而况必难的爷爷,英年早逝。
早年况家只从商,士农工商,商人位低。
自况必难的父亲开始,便执着于考取功名。
大富大贵之家的纨绔子弟,没几人能静下心来读书,只有况必难顺利考取功名,做上了应天府府尹之位。
而况复生这一辈里,仅老四中了个举人。
……
入夜。
挖坟这事没办法去得到谁的认可,只能月黑风高的夜偷摸去。
况府的祖坟修在应天府风水最好的一处,都不用人去查问,几人一辆马车往郊外赶去。
马车内楼还明见两人还牵着的手,翻了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
楼还明:“为何一定要开棺呢?”
“确认一件事,人死后,蛊虫还能不能活。”
周献追问道:“不确认那些女子是否有孕吗?”
殷问酒皱着眉,觉得单牵着手都难以缓解这种无法顺畅呼吸的溺水感。
她把头靠在了周献肩上,才慢悠悠回答道:“必然是有孕的,胎死腹中。”
周献侧头看她,“你还好吗?”
楼还明也现了殷问酒的不对劲,刚想伸手去探,马车停了。
帘外传来蓝空桑的声音,“到了。”
殷问酒被周献扶下马车,她望着况家坟地,脸色愈的白。
风水最好的一处地,怨气是铺天盖地的浓烈!
按这样的情形,况府早该家宅不宁才对,哪还能如日中天呢?
这些怨气的黑浓,仅仅翻涌在况府祖坟地的上头,像被圈了一道禁锢般,边边角角都填充到拥挤,却挣脱不了那条分界线。
是阵法?
旁人只能感受到这一处的阴森凉意,坟地嘛,也能理解。
“小、小妹,咱们先挖谁的坟啊?”
楼还明基于本能的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殷问酒自怀里掏出三道符咒来,“贴身放好,这地方怨气浓到呛人!”
周献又问了一遍,“你还好吗?”
“不好,先挖第五任夫人的坟。”
她拽着周献一只手,快步走了过去。
明媒正娶的大夫人,墓碑应当是挨着老祖宗附近的。
蓝空桑、楼还明、还有那名已暴露的暗卫一起,分头找了起来。
殷问酒单手燃了一道符咒,嘴里念念有词。
只隐约听见冤孽,勿怪……
等她念完,周献才开口道:“况佑年坟,被动过了。”
况佑年,是况复生的老祖宗。
不出所料,他就是那个曾经的阴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