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和的手轻微颤抖,勉强冷静下来。
她牵强一笑,“怎会,天未转暖,手脚一直寒凉的很。”
况复生牵着刘素和往卧房内去,边走边问,“献王与殷姑娘在上京时,便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刘素和出嫁前,献王的事大街小巷已传遍了。
还有人说世子楼知也原本是准备求娶殷问酒的。
但怎敢与献王抢人呢,于是一张脸日日黑成一块炭似的。
“谈婚论嫁远没有,殷问酒不过是户部侍郎家夫人的一门远亲,这样的身份地位,怎么够的上王妃之位!”
她语气里尽是愤愤不平,似乎还没忘记那日的一巴掌。
况复生坐下给刘素和倒了杯热茶,“夫人喝一些,暖暖身子。”
刘素和接过,如果不是听了殷问酒的一席话,况复生这样的夫君,里里外外都是极好的。
“我看献王对殷姑娘在意的很,那殷姑娘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外在能看出的,一张脸倒是长的绝色。
刘素和茶盅一磕,“会些狐媚子手段吧,日日与几个男人厮混在一起,没一点大家女子的教养礼仪!”
女人,还真是只会争风吃醋。
况复生见问不出什么,握住刘素和的手揉捏了起来,“夫人,我们今日早些歇息?”
刘素和面露娇羞状,被况复生拉着往床榻走。
帏幔落下,晃晃悠悠,遮住所有春光,掺着娇羞与恐惧……
很快便归于平静。
刘素和悄然观察着况复生,他神色是藏不住的冷。
诱导蛊依旧种不下去,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生。
而往苗疆送信的人最快还要十日才能回来。
……
陈府内。
晚间时分,床榻上传来动静,卷柏先醒了。
他嗓子像烟熏过的沙哑,被楼还明喂了一杯温水下喉后便开始回禀那日的情况。
“我们到夜莺阁时周遭排查过,并未现隐藏之人,但刚摸上宁可人的窗户时,那人就像凭空出现般拿把剑直扫过来,是绝顶的高手!”
周献问:“与蓝刀客相比呢?”
卷柏思虑过后摇头,“不清楚,蓝刀客不会对我们下死手,她都是收着的。”
确实,切磋与生杀死招不同。
“我与王前拼了必死的决心,轮番上阵,爆猛力,才勉强逃脱。也不能算逃脱,他追了段路就折返了,大概怕我们调虎离山。”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二人必定已成尸体。
殷问酒:“外貌身形如何?”
卷柏:“蒙面,粗眉,看眉眼最少该有四十岁往上,身型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
卷柏越说越觉得慌乱之间的记忆没个重点。
殷问酒:“你们没见到宁可人是吗?”
卷柏:“见了一眼,窗边打斗时她推窗看了一眼,大概是认出王前,王前冲她摇了头。”
如果宁可人与况复生坦白,那况复生能知道的消息是什么?
一:他们是因为葵仙儿而来。
二:葵仙儿的蛊毒是他们解的。
三:他们在探查况府的秘密。
知道这些信息也并无大碍。
现下殷问酒最大的难题,是怎么把葵仙儿的尸体弄回来,这样才能知道为何咒怨不再出现。
才能想办法感知所怨为何。
虽现下无法察觉,但她心中却依旧难受着。
像压了一口巨大的锅在胸口,喘气都困难。
殷问酒忍不住握住了周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