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叶如初的心很乱很乱,龙则言说的不错,她欺瞒在先,没有坦白从宽。
最后的最后,受伤的却是师父。
这件事的本身,就是她不占理。
更何况她顶撞师父在前,诋毁师父在后,这其中缘由,此时此刻,她开不了口。
言尘压下口腔里涌上来的血腥,努力张了张嘴唇,问出口。
“你还有何疑惑?我可以为你解答,解答之后,你就离开吧。”
说实话,言尘觉得她应该尽的义务已经尽到了,本打算对叶如初的事情,再也不理。
奈何心底对叶如初的羁绊太深,无法割舍,只能做罢,寻着自己的方式,坦白一切。
叶如初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顿时红了眼眶,沉声喊了句,“师父……”
“为什么?那么多学子,您偏偏选择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叶如初自知此言莽撞,话已出口,自是没有回头的余地。
她弯下腰,恭敬行礼,以表诚意。
从开始到现在,叶如初表情里的慌乱,恐惧,悔意,还有那自内心的恭敬。
言尘看的是一清二楚,同时也记在心里。
“你当真想知道为什么?”
“还请老师告知!”
言尘敛起自己的情绪,语气严肃地开口。
“叶如初,我承认我欺骗了你,从初遇开始,我便认定,你是我的徒弟。”
“我是研究所的创始人,需要一名继承者,传承我的衣钵,我选择的人是你,无关其他,只看眼缘。”
“日后,你会是我言尘的继承人,是研究所的掌权者,更是我言尘信仰的延续。”
“我会竭我所能,不竭余力地教导你,指导你,我会对你倾囊相授,将你带上我指定那条路。”
“我也知道,小孩总是叛逆的,不喜欢大人给她安排人生,所以我瞒着你。”
“对不起,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对你期望太高,未能考虑到你是否愿意,我向你道歉。”
“现在,请你出去。”
面对着言尘的强硬态度,叶如初只能做罢,行了一礼后,起身一步一挪地离开了房间。
她怀着对言尘的愧疚而来,却被言尘点醒迷茫,难言心口郁闷。
叶如初无声退下之后,徘徊在房门前,不敢再进去。
就在她鼓起勇气,再次进入的时候,手臂被突然拉住,那是一只满是老茧的手。
“你若是现在进去,她情绪波动太大,容易造成气急攻心,到时候怎么办?”
叶如初前进的脚步登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比起害怕失去,她更害怕言尘伤势加重。
还是不去了……
“喝酒去,去不去?”
“去,我们走吧……”
她转身看了一眼,一直不敢开的门,心里堵得慌,她需要泄。
三人坐定,桌上满是酒瓶。
叶如初心里层层懊悔难以排遣,她化懊悔为酒量,疯狂给自己灌酒。
坐在她一旁的龙则言和风宣,看见她如此不要命的喝法,也是一脸震惊。
酒是伤身体的,但是该说不说,它确实能解愁。
酒入肺腑,虽然很难受,可也畅快无比。
酒穿肠过,苦愁心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