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给了原主和她一样的名字,还是他们也姓杜,在那里,她能被叫真正的姓名。
杜鹊南和她没什么情分可聊,两个人交集不多,连旧事就没有几件,更何况他工作繁忙,也没时间做这种没有营养的事。
“没事挂了。”
杜晚歌却连忙叫住:“等一下!”
杜鹊南微微皱眉:“还有事?”
下一秒,那头却说出一个让他不得不在意的消息:
“杜家是不是一直和一位姓李的珠宝原材料供应商合作?”
她不挂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他该想到的,这个素来不务正业的表妹不可能会有太多正经事和他说,他淡淡道:“杜氏的生意你没必要了解。”
不算训斥也不算太温柔。
少女连忙道:“我知道这个的,我不会掺和杜家的产业,但我最近听到一点消息,他和缅甸的军阀有点勾结,表哥你要小心,不要被他以交易之名骗取资金。”
迷途知返的少女小心又忐忑地说出消息,本该是让人愿意听一听的。
但一个区区高中生说出来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乌歌。
一向不着调的纨绔。
能在大厅里装看书十分钟估计已经是极限了。
但杜鹊南还是应了:“知道了。”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了忙音。
秘书对她微微笑着:“今天之内,我们会将新的支票送到您手里。”
“好。”杜晚歌也笑了笑。
秘书恭敬开口:“您方便留我的电话吗?您有任何事都可以打我的电话,杜总日理万机,小事我们来处理就好。”
虽然只是秘书的电话,看起来好像丝毫不重视,只是怕她出去惹麻烦,但能让秘书随叫随到,这无疑是敞开心扉的特权。
这并非冷落,相反给了她极大权力。
杜晚歌走了之后,前台搁置的消息才传上去。
另一位行政秘书见杜鹊南回来了,连忙询问:“刚刚有一位说自己叫杜晚歌的小姐找您,要见吗?”
杜鹊南在看股价的视线停滞,片刻后又淡然如常:“多久之前的事情?”
“有十五分钟了。”
他看着股价图,眼神淡漠:“已经电话沟通过了。”
“好的。”
可他却看不进那些图像和数据。
杜晚歌。
是杜氏给她取的名。
以前她死活不愿意用。
其实小时候他都是这么叫她,但后来她不应任何人叫她晚歌。
他无端想起刚刚她说的那个珠宝商。
是个和杜家世代合作的珠宝原料供应商,近百年来,他们家族都和杜家有来有往。
杜鹊南想了想,觉得杜晚歌说的话并不靠谱。
一个小姑娘能知道什么?
杜氏的消息不至于灵通不过她。
除非她为了讨他欢心,才特意花大力气,甚至冒死去查了这个消息。
这可是军阀割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