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下,他说,“倒是没有联络股东,有点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揉着眉心,顾西洲靠进柔软宽大的椅子里,“借刀杀人才是她的惯用伎俩,她在后方坐镇,没脑子的顾明就在前方替她鞍前马后。”
“到最后,不争不抢的是她,名利双收的也是她。”
这种评判容朗就不好再参与了,明白顾西洲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也没进去陪着顾南休息肯定是有事要交代。
果不其然,顾西洲简明扼要地说,“往临时股东大会提交两份议案过去。”
“一份是削减商业地产的项目资金,一份是我本人增资扩股的决定。”
“这两份议案需要的资料去找王浩(cFo),具体细节明天再说。”
gk公司章程规定,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至少应当于会议召开十五日前通知各股东,以及确定会议具体内容。
现在还剩2o天,时间完全足够。
容朗心头一凛,“好的顾总。”
好家伙,原来是要借力打力,啧啧啧。。。。。。
顾西洲抻着西装站起,迈进舱内休息室。
舱内寂静无声,良好的隔音完全摒除了飞机动机的噪音。
光线昏暗的大床上,静静起伏这一道轮廓。
顾南睡得很熟,丝毫不见醒来的动静。
掀开被子一角,顾西洲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了番,给某些红肿的关键部位又上了遍药膏,重新盖好后在床边坐下。
抬手解了领口扣子,想了想又系上,换到靠近舷窗的软皮沙上。
要是顾南脾气该怎么办?
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急行,在距离申市只剩半小时的飞行距离里。
顾南醒了。
先是浑身都无法动弹的酸疼,每块骨头好似拆卸重组。
眼皮也不那么容易睁开,因为肿得太厉害。
特别是身后,那火辣辣无法忽视的痛楚。
缓了很久,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呆滞地环顾四周。
在床侧看见了顾西洲,于是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下。
一个夜晚,已经对顾西洲产生了应激反应。
顾西洲衣冠楚楚地朝他望来,“醒了。”
声线弥漫舱内的一瞬间,顾南想起生的一切,不愿面对地重新躺回去,蒙在被子下面悄悄流泪。
完了,整个人生都完了,乱。伦。了。
被子下伸来一双手,顾西洲将他捞出来,“躲什么?”
恨意熊熊燃起,顾南拿出最后一丝力气,扇他了一巴掌,“别碰我!”
顾西洲置若罔闻,且低下头二话不说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