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顾南咬紧牙关不愿溢出一丝声音,于是顾西洲用手指托住他因汗湿而纠。缠的后颈,呼。吸。粗。重地命令,“睁眼,看清楚我是谁。”
后半夜,顾南思维变得涣散,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不停说哥哥停。一下。
然而顾西洲不会哄也不会停。
到天快亮时,房间响起断断续续的啜泣。
顾南也断断续续地流着泪,下意识抓住顾西洲手臂。
无法表达濒临的极限,连口齿都不清晰了,却仍在哀求。
“我很怕。。。。。。哥哥我很怕。。。。。。不要这样。”
顾西洲托起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吻住他的嘴唇,问他怕什么。
涨得满脸通红的顾南,抿紧嘴巴摇头。
顾西洲挨着他的耳朵,柔声再次问怕什么。
温热气息尽数吹旋于耳廓,顾南刹那哆嗦了下。
以为他冷,所以顾西洲将他更紧地抱在怀里,又擦着耳朵重复问了遍怕什么。
可是尾音刚落,顾南便再也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溢。出一声前所未有的。。。。。。
紧接着一股断断续续的温热水流漫过彼此小腹,淅淅沥沥地砸落地砖之上。
足足几十秒才减弱停歇。
最后一滴略微浑浊的水珠滴挂在半悬于腰侧的脚后跟,顾西洲虚虚捏住左侧那只仍绷紧的脚背,亦忍受不了地、神魂颠倒地重新吻住顾南嘴角。
也强行咽下哽在喉头而急需迸的浑话。
最终的最终,变成一道头皮麻的喟叹。
第o9章
头顶不断晃过盏盏灯柱,包裹在大衣里温暖的触觉,紧紧箍在腰间肩头的手掌,接着是车子动的声音。
顾南感觉自己被放到了车后排,陷在大衣领口里翕动地了下眼皮,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的陷入昏睡。
北京早晨温度偏低,早高峰将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两辆同牌不同款的一前一后车子挤在其中,前头是昏睡的顾南,后头是闭眼假寐的顾西洲。
两个多小时侯车子径直驶入大兴机场,小小一隅的角落却停着庞巴迪75oo。
容朗核对完机组成员信息,顾西洲才抱着顾南走上舷梯。
等都安置妥当,顾西洲从舱内单独的休息间出来,容朗开始汇报近期工作,主要是关于顾政希和顾明的动向。
“顾明先生近日频繁在几位元老股东面前游走,动起了卸任的念头。”
顾西洲说:“多少人赞同。”
“目前不清楚,不过他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容朗作为心腹,没那么注意话术,“只是想给您使绊子,让您为难罢了。”
临时股东大会根本无法撼动顾西洲的地位,除非出现重大决策失误的情况。
但这一天还没到来。
容朗继续说:“顾政希女士最近动作很大,将华北、华南、西南这几个大区的酒店负责人全部换掉,提拔了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