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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军事机密,前朝也只有皇上怡亲王等寥寥几人心中有数,后宫更是不知。
从太后起也只知今年不去木兰围场了,据说是那里有牲畜遭了畜疫。其实对皇上来说,则是战事排布妥当没必要去会见蒙古王公,也不想走漏风声,索性就以围场马匹染病为由,免了这一年的木兰秋狝。
而对姜恒来说,哪怕知道大清跟准噶尔缠缠绵绵几十年之战,却也不甚关注。她认识的这个雍
正帝,不是那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的人。曾经清军败给准噶尔的和通泊之战,应当是不会再出现了。
且那也是属于皇上的职业范围了。
她如今首要做的,就是做好试用期间的信妃——还未行册封礼这段时间算不得正经持证上岗,总不能犯什么错被停了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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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太后依旧要见孙女。
姜恒抱着敏敏到后,太后就说起来:“今年不去围场,时间倒是宽裕了,不然过了中秋就要往围场去,等颁金节前再折腾回宫,实在是疲乏。”
皇后听说今年不用去草原上,更是大大松了口气:太好了!
不必出差,就可以把手里的活缓缓再干。
太后在心里算着日子:“哀家听皇帝的意思,到了九月,只怕也就渐冷起来,圆明园地方大,且地龙建的还不够全,到底不如宫里暖和,也就要收拾着预备回宫了。”
紫禁城的房舍除了规整,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每一间都不大。
房子小巧冬天住起来更舒服更暖和。
姜恒倒是也想念自己永和宫了,她费心弄的小花园,还没怎么赏就到了这圆明园。算着季节,再回去正好看金灿灿的银杏叶。顺带将她的烧烤屋支起来,等天冷了就可以生火烤肉吃,顺带扔几个银杏果进去烤一烤剥了吃想必味道也不坏。
太后一边跟姜恒说话,一边分神看着敏敏在她身后的榻上玩。
乌雅嬷嬷和乳母们跟四大护法一样
在榻的四边盯着,榻上遍堆着些填了棉花的布老虎等花哨玩具。
只见敏敏忽然抓起一个黑色的眼睛镶了绿色猫眼石的狗布偶:“图图!”
太后回头:“什么?”
姜恒有点心虚。
图图就是普鲁士送给皇上那只德牧。
皇上见她很喜欢,就让她起个名字。姜恒看着半大的德牧顶着一对棉拖般的大耳朵,就起了前世一个动画片的名字,便给德牧起名叫图图。
皇上是个狗类爱好者,到这圆明园来地方阔大,他不说带上什么好马来骑射,倒是嘱咐人专门把几条爱犬都带上了。
还让姜恒悄悄把敏敏带到九州清晏一回,看了看他精养的几只狗。
当然敏敏只能远观,还不能上手。但敏敏果然是皇上的女儿,天然很喜欢狗,尤其喜欢德牧。
姜恒听她把图图叫的这么清楚,还很是无语:这孩子性子是很爱省事的,叫阿玛至今还就一个阿字就代替了,倒是叫图图的时候很精准,两个字叫的字正腔圆。
不知皇上听了作何感想,反正她这个额娘听了还是心情有点复杂的。
好在太后也没再多问,只以为小孩子学说话,嘴里蹦一些大人听不懂的词儿罢了。
只是转头跟姜恒说起今日叫她过来另一桩缘故。
“信妃,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哀家跟你也不绕弯子,就直说了。自打上次阿芙蓉的事儿后,哀家见弘时身子精神都大不如前了。来哀家这里请安的时候,脸
都白的吓人,衣服在身上也打晃子。”
“哀家劝了皇上几次,皇上只说对弘时自有主意,想来是敷衍——哀家也知道,大约是往日太溺爱孙辈了些,以至于真的要劝的时候,皇帝却都不往心里去了。”每次太后一说起孙辈来,皇上脸上就自然而然浮现出一种不自知的,唉,皇额娘又在溺爱他们的微表情。
太后看定她,非常直接道:“哀家想着,你私下里劝一劝皇上。”
“哀家都不奢求皇帝对弘时和颜悦色做个慈父,只要皇上别再将他叫了去考学问了!”太后长叹:“听说皇上最近还弄了个新法,让孩子自己抽题考还是怎么的?据说不单把弘时吓得夜里又烧了一回,还把十四家里的几个孩子都考哭了!”
想起扭蛋机,姜恒心虚二连。
太后也是无奈了:皇上自己经历了康熙一朝的高压,就以为人人跟他一样能抗压。
太后算是个敞亮人,话直接说开了,也不要姜恒白干活:“齐妃是怎么到圆明园的,哀家心里有数。也知道她对你有过歹念,叫你去给弘时求情也是有些难为你了。但弘时与齐妃是不同的——如今齐妃身子和精神都不好,哀家就做主了,弘时大婚后,依旧让她回这圆明园来养病。”
弘时大婚,齐妃肯定是要从圆明园回宫参与儿子大婚的,但之后她何去何从还有待商榷。
对姜恒来说,齐妃这样拎不清又对她有恶意的
人,当然是在圆明园福海西头住着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