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身后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脸。
堂堂一国公主跑去偷听驸马议事并不丢人,但虞酒想到宁决在榻上活要把他吃进肚子里的表情,胸脯那处软肉就胀痛。
这件事,不能让宁决知道。
情急之下,虞酒咬住了男人的虎口。
男人虎口处生得也比常人坚硬,也不知怎么练的,身上哪里都硬得像石头。
有些硌牙,但为了更好威慑男人,虞酒含住咬住的皮肤,自以为用力地磨了几下。
牙齿也像幼猫般,也不尖利,磨牙似的轻轻一咬。
不疼,几乎没什么感觉,只剩下被湿润口腔包裹住的温热触感,还有湿红舌尖反复舔过的潮湿。
陆时越愣住一般,下意识松开手。
清凉的空气涌入鼻腔,虞酒像只受惊的小兔,慌忙从人怀里蹦出来,提着裙子,头也不回轻盈逃开了。
陆时越没有去追,他低下头看刚刚被人含住的地方,虎口处留下了小小的齿痕,极浅极淡。
齿痕周围存留有亮晶晶的水液,怀里人松开嘴巴跑开时,唇角也粘着润泽的水。
鬼使神差般,陆时越抬起手舔了上去,掌心里全是那股甜香。
唇舌描摹过细小的齿痕,眼里带着他自己都觉察不出的深沉暗色。
公主府议事厅内,宁决正在处理堆积在桌上的卷宗。
听见陆时越回来的动静,他头也不抬:“人处理掉了?”
陆时越把挂在手上的银铃放到衣兜深处,手指回味似的摩挲被咬过,现在已经恢复如初的齿痕,声音还是那般肆意张扬,但隐隐压抑着一丝难言明的情绪:
“已经解决了。”
虞酒从原路折返,猫着身子出了议事厅。
侍女在不远处等着,见到出来的公主,吓了一跳。
本就白皙的小脸苍白得没有血色,额头上还黏着未干的汗渍,亮盈盈的,公主还紧紧攥着衣领,生怕露出一点皮肤。
“公主,这是怎么了?”
虞酒从议事厅出来,浑身汗津津的,头发又长,估计后颈处又是一片濡湿。
他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侍女放心不下,围着他观察好几圈。
直到看见背后的水渍,生怕他着凉,又领着回去换了身厚实的衣服。
公主府后花园内,群芳争艳。
国主宠爱公主,专程搜集来珍奇鲜花送给公主。
驸马也念着公主,特地从各地招来能工巧匠建造了府内华丽精巧的园林。
虞酒喜欢漂亮的小东西,亮晶晶的,能发光的最好。
公主府园林甚得他的心意,但他现在却无心欣赏处处争奇斗艳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