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照不进他藏身的地方,黑暗正好能遮蔽他娇小的身体。
虞酒捂住嘴巴,小声呼着气,尽量不泄露自己的气息,只露出一双如玉石般的苍翠的眸子,瞳孔在黑暗中放大,透着仓皇。
掌心被汗渍润湿,再加上口中热气喷洒,熏得小脸像熟透的桃子一般,泛着红。
他其实不应该害怕,他是公主,驸马都应该听他的。
但一想到红发男人结实鼓起的饱满肌肉,虞酒熄了反抗的心思,还存在侥幸逃脱的想法。
悄悄躲起来,说不定发现不了他……
等虞酒再次抬眸望去时,刚刚站在门前搜查的红发男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走了吗?虞酒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想探出头往外观察。
头还没伸出去,就忽然被人从背后搂住,纤薄的背部靠住一个结实的胸膛。
灼热炽烈的气息包裹全身,带着极具压迫感的攻击性,从背后伸出的大手捂住他小半张脸。
身后男人骨架宽大,揽住虞酒,像是把他整个嵌在怀里,严丝合缝的将人抱住。
虞酒大脑一片空白,明显吓到了,身体颤抖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靠住的胸膛又热又硌人,背后紧贴着硬邦邦的肌肉,烫得像块发热的大石头,蒸得他额头沁出了汗。
抱住他的男人稍一低头,就能看到怀中人在黑暗中白得晃眼的小脸。
浓黑长睫因为被抓包的慌乱,好像振翅欲飞的蝶,不住地忽闪着,薄薄的眼皮下意识合拢,遮住眼底本该流泻出的光。
鼻尖粉润透着汗湿的水汽,乌发黏在额上,沾染湿淋淋的热气,明明是清纯的相貌,浑身冒着水意,怎么看都像是个蛊惑人心的漂亮精怪。
穿着女人家的罗裙,垂到脑后的长发搭在他的臂弯里。
还真是个小女孩不成?
陆时越一时拿不定主意,难得生出些犹疑。
他想起脑中缠绕在脚踝处的艳丽红绳,银铃贴着凸起的脚踝,向来持重的心跳乱了几分。
和怀里人靠得越近,那股熟悉的甜香愈发清晰,并不甜腻,却极为馥郁。
从白腻柔软的颈窝涌出来,他被勾的克制不住低头,像条恶极的狗一般嗅闻起来。
男人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敏感娇嫩的颈侧,又麻又痒,雪白肤肉烫出一片薄红。
像个变态一样闻他的脖子。
虞酒偏头去躲,下巴被男人钳在手心里,他移动不了分毫,歪着头,露出大片雪腻的,已经熏成淡粉的脖颈。
陆时越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如梦初醒般从醉人的甜香中抬头,他怎么能被一个弱小至极的“贼”迷惑心神。
捂住怀中人的手掌微微放松,强硬的动作轻了几分,像对待易碎的珠宝般小心珍重。
这人皮肤那么嫩,一看就是宫中被娇养的女郎。
他轻抬起手中触感细腻的小脸,想看看闯入者的面容。
下巴被轻轻抬起,虞酒猛然回神。